“我朝向来以节俭为训,当官吃穿用度等也理应朴素有度才是。此些日子以来,我在县衙的报销账目上看到一些名目不明的公款吃喝报销,这些,作何解释?”我对着丘主簿质问道。
丘主簿一下子,弯腰做礼答道,“孔明府,有所不知,我朝历来允许一些不立名目的报销。”
我死死地盯着他看,他愣是一惊,低下头去,不敢做声。
我起身,走过去,扶起了他,“丘主簿,起来,我朝县衙官吏,一个月内可以有一次不立名目的报销,但是这些恐怕不止一次吧。”我把报销的单据塞到他的手上。
“孔明府,的确是如此,但这些都是一些小的报销,并无大的款项,想来也是无妨,便给报了。”丘主簿低头答道。
“丘主簿,我县财务状况你最是清楚,当前我县盈余可多?”我问道。
“回孔明府,不多。”丘主簿声音小了一些。
“积少成多啊。”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县本就贫瘠,平日用度本就拮据,如若公款报销没有法度,则颓败之风渐糜,不仅风气不良,变本加厉之下,怕是财政也得亏空,丘主簿管理财权,可仔细想过啊?”我责问道。
“回孔明府,下官自当想过,也有在平衡收支,规制用度。”丘主簿说道。
“罢了,日后此等不明名目的报销一律不准,而且官吏每月公款吃喝等皆有法度,不能超出限额,超出者自己承担,有特殊情况者,先承报给我批准,你通知下去吧。”我背过身子说道。
丘主簿听完,正欲告退,我叫住了他,“丘主簿,还有一事,码头修建一事已有眉目,只是修建银两尚未筹齐,你清点清点,衙内还有多少剩余,可以用之修建一事。”我说道。
“是的,孔明府。”丘主簿回答道。
想来筹集工款并非易事,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近来也是被逼上梁山,连抢劫的心思都动了。说到抢劫,我不禁打起了县中商人的主意,现在有能力可以给码头注资的就只有这些城中富商了。
还是傍晚时分,我已散值,在院子休憩。正想着注意如何集资,这码头修建预计需要二万贯,由州府拨款一万二千贯,而我县衙需自付八千贯,想想今日丘主簿清点县衙盈余也就是千贯左右,真是急得火上房。
“仲景啊,过来,”我招招手,示意仲景过来。他于树下正坐着看书,见我说话便将手中的书放下,走了过来。
我从摇椅上立起身子,“仲景,最近商会可有什么动静?”
“师父,近来商会倒是热火朝天。”仲景回答道。
“哦,此话怎讲?快说来听听。”我好奇道。
“起初啊,这商会成立,众说纷纭,百姓中流传的有,商会是官府的爪牙,专门为官府敛财,”仲景娓娓道来,然而又停顿了一下,看着我故意卖起了关子。
“还有呢?你倒是说啊。”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说道。
他从我手中夺过茶杯,喝了一口又说道,“还有一种说法是,商会就是奸商的垄断基地,奸商们联合起来,恐怕以后行市就是奸商说了算,百姓只有任宰的份,什么说法都有,但是多数是不好的说法。”
“看来,官府和商贾在百姓心里都不太得民心啊。”我说道,“其实,创建商会,我的初衷是让各个行业有章可循,让贸易市场能更加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