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怕我来攀附于你,才装跟我不认识的?”他说道。
“哪里是的呀,我哪是这种人呢,郎君说笑了,我若是能认出郎君,肯定第一眼便上前向您行礼了。”我笑着说道。
“看来你是真没认出我来,这么说我更伤心。”他叹了口气。
我呵呵道,“郎君又开我玩笑。”
他用眼睛瞟了我一眼,我心里想着,这还就哄不好了都。
接着我又给他添了杯茶水,笑着说道,“其实我是日夜感念恩公的恩情的,想我进京之初,在钱通判家寄住,全凭您与钱通判的交情,我才能得到如此周到的照顾,我怎会忘记这份恩情呢?没有您,就没有我。”
他见我这般低三下四,也便作罢道,“也罢也罢,就原谅你了。”
话罢,我两便陷入了无话的境地,我既想开口询问他的情况,又怕失了礼节,也许对方并不想被人知晓,不询问又觉得至今仍未知恩公是谁,着实荒唐,但是瞧着他这身打扮,锦衣绸缎,加之上次随手赠与我的玉佩竟如此珍贵,我便觉着此人来路并不简单。想到此处,便更加不敢打探一二了。
而我见着恩公郎君不知为何竟也尴尬起来,如坐针毡,欲言又止,着实奇怪。
我小心翼翼地往后坐了坐,用余光打量着恩公郎君。我小心翼翼地想打破沉默,“恩公郎君,是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呢?”
“你是说李知州的宅邸吗?”
“是的,您和李知州是什么关系?”我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
他微微一笑,便是不应答。
“看来恩公郎君是不方便说啊,那我便也不问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与李知州是相识甚久的好友,近日来拂阳州办事,便前来叨扰。”
“哦哦。”我点了点头,说道,“与恩公认识许久,还不知道恩公如何称呼呢?鄙人姓孔,名吾。”
“我知道,你说过了。”
我见着他的模样,明明微笑着说着每一句话,却似乎遥不可及,亲切又疏远。
“你且称呼我李兄吧。”
“好。”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进来的李知州打断,“二位见着面了?”
我一头雾水,说道,“李知州如何知晓我俩认识?”
他呵呵笑着说道,“这就得从你的玉佩说起了,哈哈哈。”
“莫非,李知州一见着这玉佩,便知道玉佩的主人了?”
“那是自然,这块玉佩跟随李兄多年,我自是见了不少次了,谁知你上次拿着它来,哈哈哈哈。”他自觉不方便直说,便笑了起来,说道,“此事以后我再与你细说,你们随我到后花园一叙如何?”
“无妨,你便说吧,也好解了孔明府的好奇之心。”
“那我便说了,上次我看见玉佩,便知晓这玉佩是李兄之物,后来李兄到我宅中一叙,我便问起此事,李兄说,甚是牵挂孔贤弟你啊,便约着你来宅中一聚”
听着这话,我甚是尴尬,‘当’了恩公的玉佩还被当场抓个现行,真的恨不得立刻消失,我只是尴尬的呵呵一笑,脸都红了。
“怎么,这,就不好意思了?孔明府,当初拿着我的玉佩送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呀?”
我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罪该万死,竟然将恩人的玉佩送人,但是,也正是这块玉佩,我才能见着恩人,所以。。。”
“所以什么?”李兄问道。
“所以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厚着脸皮大言不惭地说了出来。
他两人听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