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令宅,打开门,只是空荡荡的房子,却丝毫没有一人一物,我只得离开那里。
后来,我化名孔吾,乔装成男子,很快便找到了暂时的安身之所。在这里的贫民窟里,有着散住的草屋子,偶尔有些屋子无人居住,我便住了进去。
夜里拿草堆盖一盖,拿木头垫垫就当枕头。在市井厮混了个把月,我便认识了些街坊邻里,他们偶尔给我一些吃食,都是些野菜野果,我甚是感激。
偶尔去东头菜市场捡些菜叶子,偶尔去溪里摸条鱼,偶尔借一下田头的瓜果,有一顿没一顿的,像个叫花子似的混着。
因此我终于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我经常坐在东头村口的石头上,看着行人来往,经常躺在空旷的没了屋顶的草房子里看星星,经常无所事事的穿梭于这里的大街小巷,在雨天里淋着雨肆无忌惮地走在路上,像个醉汉似的躺在大树下晒太阳。
今日早早便起了身,在河边洗了把脸,正好太阳已经升起,没了城市的高楼大厦,太阳似乎离得我很近很近,我一眼就可以看到它炽热的光芒,耀眼的我无法直视,用手挡了挡,竟然落下了眼泪。
可是老翁他们到底怎么了?这个疑团一直困扰着我,那日我必定不是在做梦,我越发的清楚地觉得。
可是,如今的我,如若冒冒然去报官,一来毫无证据,二来如果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而与魏叔父有关,那我是自投罗网。
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总也会有一些让你看不惯不得不出手的事情。好在我是市队的散打冠军,对比这些个地痞无赖还是绰绰有余。
这日,有一群小叫花子在东头菜市场这一带行乞,大的才十一二岁,小的也就四五岁,他们应该是个小团伙,整日穿行于此。
这日,一四五岁小叫花子,正于小巷子中直冲而出,哪料,一个不小心撞上了一彪形大汉,大汉满脸横肉,形体彪悍,声如洪钟,一声喝下,小叫花子吓得正跌在地上。
大汉一声,“哪来的小儿,找死,”说着,便二话不说将小儿拎起,在空中一个停顿,便欲重重摔至地上。
正在石头上百无聊赖的我正好目击全部过程,我纵身一跃,一个跟斗翻越过去,稳稳地接住了小儿。
我嗤之一笑,无意与其口实之争,看其模样,也想必朽木不可雕也,还不如让暴力解决,“这弱肉强食的社会,只有疼了才知道求饶。”
我直冲上去,纵身一跃,在空中趁其不备给出一记踢腿,怎料,这厮体如庞钟,竟只是退后几步,未伤他分毫,这下激怒了他,他恼羞成怒,嚷到,“就你,也想跟我打。”
他虽力量健硕,但是行动并不敏捷,从他冲上来的气势就可以看出,他走路迟缓有力。
因此我不宜正面与之对抗,也不能被他控制住,我灵活躲开他的进攻,从侧面绕到其后,随手抓了路旁面摊上的木凳子,从背后一击,直接打中他的背部。
这下打疼了,我见状,一击飞腿,让他踉跄倒地,谁知他还不死心,爬起来,欲抓住我的胳膊。
我一只手被其钳住,挣脱不出来,一个背摔又根本扛不动他,他见状稍许得意,将拉着我的手,回旋着想把我丢出去。
我反倒不能让他如愿,就在他松开手之际,我反手将他手腕抓住,一击他的腋下,顺手将他的大肚子打了回去,一脚踢下他的膝盖,让他疼的在地上直求饶。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对着他说道,“大丈夫,却只知道欺凌三岁儿童,毫无廉耻之心,这打,就是要让你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切莫太嚣张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