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校尉,不必同他们争执,让他们看清楚了自行考虑,这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战时紧急调用,他们如果想反抗,就让他们反抗从洛阳来的军队吧,我们只是后期在此经营而已,说不定还要仰仗他们照顾呢,可不要把关系闹僵了!”董舒捋着胡须,挑着眉毛说了这句话浅淡的话就调转马头朝来路走去。
董舒到底是个精明的人,他这么说一来把责任都推到军队身上,二来说明了在场的如果还想做这个生意,就赶紧来找我谈合作吧!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不仅强调了此次针对码头市场调整的背书单位,主动压制了商户们奋力反抗的心思,更是从内部瓦解了商户团结一致的可能性!因为不是所有的商户都是粗莽这样的汉子,像刘家老爷已经悄然退场,打点了一箱金银细软准备送到董府。
詹准也一行回到水神宫,没敢去找詹水兴,就先去找司马师商量,却没想到自从詹水兴被救出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稍许怯弱,他整日拉着司马师谈天说地希望能加深两人之间的感情。
一行人到的时候,两人正从水神宫密室出来,詹水兴的密室平时鲜有人能走进去,这次却是他主动邀请荀先生进去看一看水神宫的实力。
詹水兴所谓的实力不过是一箱箱粪土金银,那密室中有四道暗门,詹准也之前开了一扇搬出三十箱金银,那后边的三道暗门应该就是藏着更多的金银。
但司马师这么问的时候,詹水兴却摇了摇头,“非也,荀先生也是在官场待过的人,你应该知道人一旦有了管一群人的权力,那么钱就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我之所以存钱是为了向有权的人讨个方便,可真正能讨来这个方便的,却从来不是钱!”
詹水兴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却把司马师给弄着急了,他想着话都说到这份上,应该会打开让他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却没想到詹水兴往外走了。
“晚生虽然混迹在官场,可做的都是瘦小文职,我看那些人去找老爷们办事,无非就是使些金钱,吃喝酒色而已!”司马师故意装作听不懂,跟在詹水兴身后。
“哦~如此也不怪荀先生不知,你毕竟还年轻,等你再跟这帮老爷们多打些交道,自然就明朗了。詹准也跟我说,你们前后四次同天水府送几十箱金银,才勉强把我救出来,你就应该知道,金银对老爷们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你想同他们做交易,倒也不像同魔鬼做交易那么复杂,只需要善于做局拉他们下水就好了……”
司马师还要再问点什么,詹准也三人却已经在密室门口等候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最靠里的那间密室,心中泛起涟漪。
“宫主,溱水码头的生意没法做了,姓董的说官府接手了,告示都贴出来了!”
“没法做了!我花了那么多钱,还死了亲弟弟,怎么能没法做了呢!”詹水兴停下脚步,眼神中带出凶狠和严肃,活像一匹走出深山来到平原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