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指的到底是谁?
周围难道还有伏击?
这里毕竟是人族领地,两只狐妖不敢懈怠,顷刻间毛发直立,双双摆好防御架势,以应对周身黑暗中随时可能冒出来的威胁。
可是两只狐妖十足警惕地戒备了一阵,除了上方有一只百无聊赖的乌鸦飞过以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前方的少年也只是直立不动,仿佛只要它们不发动攻势,他就打算一直这么站着。
筑基期的狐妖嗅了嗅,确认周围仍旧只是那几道熟悉的气味,这才重新站直,身上的毛发服帖:
“哼,臭小子,你在唬我!”
狐妖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道:
“这附近根本没有你的帮手,你还是在拖延时间!”
“谁说没有了。”
白只画依旧是不咸不淡地说道:
“它们还是不肯出来,但是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还有,我没有尾巴,你们才有尾巴,该夹着尾巴逃离的人是你们。”
“我看你是活腻了!”
白只画越是平静,两只狐妖就越觉得这小子是在嘲弄她们,利爪生长,身姿低俯,再一度朝着白只画发动攻势。
眼看着那狐爪就这么擦着自己的脖颈而过,白只画只是不紧不慢地跳上屋檐,躲闪地比之前更加从容了,甚至连放在天头上的一只手都没有放下。
狐妖彻底被白只画逼急了,不管不顾地发出一声厉啸,一抓挥断了身前的房柱。
狐妖一并攀上房檐,追逐战由地面转移至房顶。
双方越战越远,郡城里一间间房屋的屋顶被打碎了一块又一块,不少百姓都被屋顶掉落的碎瓦所惊醒,郡里的灯火慢慢亮起了一盏又一盏。
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无辜的百姓被战斗所波及。
白只画担心地看了底下不明所以的百姓一眼,背后的卷轴嗡嗡作响。
差不多了。
白只画想到。
白只画越是不紧不慢,这对于善战的妖族而言就越是耻辱。
两只狐妖的攻势愈演愈烈,有好几次搏命式的攻势都不管不顾地露出了破绽。
白只画福至心灵地摸向身后的卷轴,可是卷轴却仍旧如同粘住了一半死死地紧贴自己的后背,自己还是无法将它展开。
白只画罕见地皱了皱眉,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两只狐妖越跟越紧,白只画改变思路再度跃下地面,一只狐妖见状捏碎了脚下的一块屋檐,势大力沉地朝着白只画扔来。
白只画眼看身后是一名刚从房屋中走出不明所以的老妇,只好停在老妇身前挡下瓦块。
另一名狐妖乘势追击,身后的狐尾豁然生长,朝着白只画刺出了硕大的狐尾。
白子画只得双臂交叉挡在身前,结结实实地挡下了这一击,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往侧方摔去。
“哼,总算是中招了。”
一大一小两只狐妖跃下地面,看着远处倒在瓦砾中的白只画。
虽然他们知道这一击对于处于同一境界的修士而言不能造成太大威胁,但这终究是它们第一次击中这个只知逃命的人族修士。
“妖,妖族……”
被白只画救下的老妇看到两只摄人心魄的狐妖哑然失声,踉跄两步跌坐在地。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