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众人也聚了过来，围着躺在地上的陈石。

“陈石道长这人，从来都是惩奸除恶不要命，没想到这次真的......”道士中一个年长的边擦眼睛边说道。

“我上次云游，遇到一个老翁，还跟我打听陈道长，说自己一家都是陈道长救的。”另一个道士也说道。

大家正说到悲戚处，陈石忽然咳嗽了一声。

“陈道长！”

“师父！”

众人连忙凑过去，陈石虽然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胸口微微起伏，似乎面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张启看向晨曦，晨曦面色惊诧间有一丝凝重。

随着服下返元丹，陈石悠悠转醒，声音虚弱地问道：“长生那妖道呢？”

张启回头检查长生倒在地上的尸骸，发现这尸体竟然轻得异常，仔细看去，除了肢体外无甚血肉，躯干几乎就是个空壳。

“这东西只是个壳子，恐怕那个小蛇才是他的真身，让他给跑了。”张启告知陈石道。

陈石只是点点头，不做言语。

晨曦扯了扯张启袖子，指向一动不动的猩猩臂女孩。

张启这才想起，还有这个问题。

女孩跌坐在地上，仍然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翳，浑浊一片。

张启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将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女孩没有任何反应。

“你要杀她吗？”晨曦震惊道。

张启当然知道，这个女孩是被控制的，而且街头暴力这个罪名，从来都不是什么严谨的罪责，经常被用来套给违抗了公司意愿的普通人。

但另一方面，这个穿越的世界里，如果不把穿越者杀到最后几人，就没有办法回去，这个规则狠毒而残忍。

“反正我已经杀过一个了。”张启对自己说。

晨曦没再做声，只是在一旁看着张启。

几十秒，也许一分钟，张启甚至感觉自己的手臂开始酸了，最终他长叹一声，扔下了手里的长剑。

如果牺牲无辜的人去完成自己的事业，那自己就和公司没什么两样了。

“那个螳螂刀毕竟是屠杀了半个村子的疯子，他的死罪有应得，但这个女孩只是被控制了。”张启向晨曦解释。

“你倒是不用和我解释这个，杀不杀你完全可以自己选择。”晨曦又补充道：“但如果你杀了她，以后我在你身边可能会更加小心一点。”

说完这话，晨曦笑了一下，虽然一直以来晨曦都是一副玩笑的态度，但张启觉得这次的笑容含着少有的真诚。

张启也笑了，这时他才感到战斗的紧张感已经褪去，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

张启伸手去扶猩猩臂女孩起身。

也许等女孩恢复了神志，能问到一些信息，张启心想。

刷！

一道紫色电光闪过，女孩的头颅已被斩了下来。

没人看清这个人是怎么来的，但张启的面前，女孩尸体的背后，站了一个白衣道人，手中握着一把流淌着紫色剑气的降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