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虞进入包厢,目光率先锁定了茗伊,正当她向她走去时,一旁鬼鬼祟祟的人就想趁着所有人不注意逃跑,清虞一眼看出来那人是狗仔,一脚,干净利落的踢在狗仔的身上,上前,夺过他手里的小型摄像机,当着他的面踩个稀碎。
“有些钱不是你该赚的,别有命赚,没命花!”清虞语气寒冷刺骨。
“呸!你个装模作样的男人婆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你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啊啊啊!”哀嚎声响彻整个包厢。
清虞脚踩高跟鞋,听见他的话没有恼怒,情绪非常稳定,一报还一报,他骂她,她就动手,不愿与他多费口舌。
清虞的高跟鞋在狗仔的手上来回蹂躏,不给他一点再次开口辱骂她的机会。
“相夫教子!做梦!我生来就应该是含苞欲放凭什么身居他人之下摇摆乞怜?!”清虞眸中全是对身下人的鄙夷,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脏了她的眼。
干净利落的处理完当下的事情,就朝着一旁还呆愣原地的茗伊走去,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柔和的不行“别害怕,我处理就好。”
茗伊眨巴眨巴眼,像一个乖巧的洋娃娃一样,乖巧的点头。
虽然她提前带来了些保镖,可这么大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处理,难免没经验,会紧张。
于是在看清虞处理事情的狠辣后,眼中全是对清虞的敬佩。
…………
……
顾景泽赶到“枫叶馆”时,江枫房间里已经被围满了医生。
其中一位护士看到顾景泽回来,赶忙拉住想要往里面闯的顾景泽。
“顾少爷您先别着急,江先生现在没什么事了,就是喝多了凉水外加今天一天没吃什么东西……”
“那多久我可以看他”语气冰冷。
“大概晚上两点左右就可以了,那时医生们会给江先生治疗,缓解。”护士耐心解释。
“好,我就在门外等着,有事叫我”
顾景泽在医生离开之际问了下注意事项,或者需要什么忌口的东西。
听完,用备忘录细心的记录,这才脚步轻盈的踏进了卧室里,小心翼翼的抱起床上脸色苍白无力的人,往自己的卧室走去,给江枫掖好被子,就去楼下弄了个热水袋上楼。
顾景泽上床,细心的把热水袋敷在了江枫的腹部,让他能好受些。
江枫似乎感受到了那一抹温暖,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顾景泽的怀中依偎过去。
他将头轻轻靠在顾景泽的胸膛,一股陌生而清新的气味扑鼻而来——淡淡的蜜桃香味,与顾景泽本身的气息截然不同。
江枫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缓缓聚焦,眼前赫然出现了顾景泽喉咙处那鲜艳如血的绯红印记。
一瞬间,江枫犹如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彻底清醒过来。
他紧紧盯着那抹醒目的印记,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痛苦和委屈。
各种复杂的情感在他深邃的眼眸底部交织、沉溺,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此刻,内心的刺痛与胃部的疼痛相比,简直不足万分之一。
江枫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颤抖着身体,缓缓退出顾景泽的怀抱,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恶心。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太高估了自己在顾景泽心中的地位。
没有了他,顾景泽的周围必然会涌现出成千上万个比他更好的人,他们会如潮水般涌向顾景泽,而顾景泽也未必会像他想象中那样专情、守护着他一个人。
也许,顾景泽从来都不属于他一个人……想到这里,江枫的心如坠冰窖,寒冷彻骨。
顾景泽就如天上的月亮,皎洁耀眼,而自己则如地上艳羡的普通人,没法让顾景泽只看他,也没法让顾景泽停留太久,匆匆过客罢了,掀不起什么波浪。
所以自己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耍横,本就是别人不要的“疯狗”,怎么还当真想做个人,有自己的底线,自己的真性,得到好的东西,就想要贪心的全部都要,最终落得什么都没有,一无所归。
…………
顾景泽感觉到身旁人的退缩,颤抖,以为是江枫胃又开始疼了,连忙再次把人紧紧揽进怀里,轻柔的给他揉腹部,可他越是揉,江枫颤抖的便越发厉害。
直到顾景泽轻轻地捧起江枫那稍显粗糙的脸颊,想要仔细端详一下他嘴唇和脸色是否红润、正常时。
一股湿润且温热的感觉便从指尖传来——滴晶莹剔透的泪水缓缓地划过他的指尖,带来一阵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心口啃噬般的刺痛感。
“很疼吗?需不需要我给你喂一颗止疼药?”顾景泽温柔地用指尖轻轻抚过江枫那如羽扇般的眼睫,语气极尽温柔安抚。
江枫握住顾景泽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的蹭了蹭,像一只乖巧的小绵羊一样温顺,江枫轻微点了点头,哽咽的声音小声说道:“疼,很疼……”
“只能吃一颗,不然害怕会适得其反,所以……”顾景泽的话音未落,江枫便十分乖巧听话地应了声“好”,表示不会违背。
顾景泽擦眼泪的手一顿,没想到江枫会答应,本来连哄人的话语都准备好了,结果还没说,就被江枫这句话给强制咽进了肚子里。
江枫在顾景泽的搀扶下,吃了止疼药,没在闹腾,或给顾景泽添麻烦,安分的有些不正常。
顾景泽内心os:难道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吗?所以才会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幕?可是脆弱的一幕倒是见着了,怎么没见生病的闹腾?
他以前生病时就挺闹腾,可折磨人了,当初他妈差点把他给丢出去,一会儿想要那个,一会又想要另一个,如果他妈不答应,他就拒绝吃药,反正主打一个一点不如意就折磨人。
顾景泽看着江枫睡下后,起身去洗了个澡,出来就拿着手机搜索了一下。
看完才明白,有些东西是因人而异的。
顾景泽这才放下心,重新上床,观察江枫的情况——床上的江枫面色红润了很多,没先前那么虚弱无力,唇齿的颜色也没那么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