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景泽还想靠近,贴脸开大,江枫慌乱之下,举起拳头就给顾景泽来了个爆扣。
“嘶~江枫你又动手。”顾景泽捂住被打的脑袋,一脸委屈,可怜。
尽管江枫没用力。
江枫像个鹌鹑一样缩了缩脖子,一脸的心虚“对不起。”
顾景泽撇了撇嘴,眼眸里闪过一丝狡猾。
“对不起有用,那警察干什么吃的?你今天必须赔偿我”顾景泽恐吓江枫。
“多少钱?”江枫谨慎开口。
“不用钱,我自己取赔偿可以吧?你不会反抗吧?”语气轻挑,眼中即将得逞的狡猾快要溢出来。
江枫松了口气,内心带着庆幸。
幸好不是赔钱,主要是他现在也没钱啊……那些钱早就被他拿去捐献了,所剩的根本没有多少,就只够他一个月的生活费。
江枫老实芭蕉的点了点头,允许顾景泽自己取,但他不知道的是顾景泽会如此折磨人。
…………
……
江枫无比恼羞的一拳打在了顾景泽的大腿上,下手一点不知道轻重,把顾景泽疼的在床上来回捂住大腿打滚。
“江枫你怎么那么不讲道理啊……我那是不小心的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那么小心眼吗?”顾景泽语气低沉,沙哑的对着洗漱间疯狂洗脸的江枫道。
江枫现在那儿有空管顾景泽的控诉,他现在恨不得给他拧下来,让他不能在作乱。
脏死了……
江枫在洗漱间捣鼓了很久,脸洗了很多遍,但都不及刷牙的次数多。
顾景泽一瘸一拐的朝着洗漱间的江枫走去,依靠在房门上,脸上是还未褪去的潮红,声音依旧沙哑“别洗了,在洗,脸都被洗蜕皮了……”
江枫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瞬间涌起一股热潮,直冲脑门,他愤怒地拿起身旁的杯子,毫不犹豫地朝顾景泽扔去。
"叮咚!" 杯子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顿时水花四溅,地板上湿漉漉的一片,水流四处蔓延开来。
顾景泽眼睁睁地看着杯子从自己耳畔掠过,心中不禁一震,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声音不由自主地拉高:"江枫!"
江枫强忍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若是换做从前,此刻的顾景泽恐怕早已无法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了,早就被他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就算以顾景泽的实力还手,他可能都得拼尽全力和顾景泽打个你死我活,绝不心软。
"怎么?你想动手打我?!" 江枫的嗓音比顾景泽还要沙哑,透露出无尽的干涩。
顾景泽稳稳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江枫,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穿透一般,似乎想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僵持不下,等待着对方服软,可两人都是犟种,怎么可能低下头给对方一个台阶。
江枫眼看情况不适合继续下去,把洗漱用品丢进垃圾桶,转身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顾景泽的房间。
再一次不欢而散。
顾景泽烦闷的揉了揉直发疼的太阳穴,叹了口气,从家庭医药箱里翻出解缓药膏,抬脚去了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
真是够磨人的,脾气臭是真的臭,但喜欢又是真的喜欢,虽然有时逗着很是有趣,可自己不是每次都有心思哄。
“扣扣”敲门声响起。
江枫换衣服的手一顿,起身去开门,手刚碰到门把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收了回来。
神情苦涩,无味。
顾景泽在门外敲了很久,江枫依旧没有开门的迹象,顾景泽也不管了,把手中的药膏狠狠的丢在门口,转身离去。
江枫坐在床前一直听着门外的动静,不见道歉,最后只留下一声不耐的声音和物品摔落的声响。
江枫攥着被子的手发白,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
嘲讽的轻笑一声,靠近心脏的位置满是苦涩,苦的人全身发麻,刺痛犹如被万针穿过。
江枫打开门,低头看到了掉落在地的药膏,缓慢蹲下,捡起。
声音更沙哑,苦涩了“明明门没锁……”
江枫看着床上的药膏不知看了多久,最终还是拿起药膏去了卫生间,走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嘴边撕裂,干涸的血迹星星点缀,就觉得讽刺。
用手取出药膏,面无表情的上完,没在出过房门。
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将自己包裹,双手环绕着布偶小熊,眼尾绯红的睡了过去。
想要借此,用时间消化发生的事,让自己内心的刺痛感减少,直至平复。
江枫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天灰蒙蒙。
起身,感觉到肚子有些饿,眸光看见了床头柜上吃剩的面包,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拿起,塞进了嘴里。
一股略带巧克力味的味道席卷口腔,他不喜的皱眉,俯身拿过垃圾桶,吐掉。
再次伸手拿起了原味的面包块放入嘴中,眉头舒展,不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把燕麦色的面包艰难吃完,就把剩余的巧克力味倒进了垃圾桶里。
打开有划痕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晚上七点半。
江枫捂住直发酸的胃部,脚步踉跄起身,打开房门,往楼下走去。
走到一楼客厅,给自己快速倒了杯水,不管是凉的还是热的,仰头,迅速喝完,嗓子的疼痛,干噎,这才缓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