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她妈妈在生下他之后，就将男人不娶她愤恨完完全全发泄在了师夜的头上。

越长大的师夜就越像那个男人，像母亲最怨恨最不愿意提起的人。

她母亲恶意的找各种各样陌生的男人，在家里耀武扬威，像是透过师夜跟那个男人炫耀道，看啊，老娘不缺你这么一个男人，纵使你走了，有的是人要我！

他们干着男女之间都会干的事，从来不避讳师夜。

会在半夜里突然紧紧扼住师夜的脖颈，双目猩红的问他为什么还不去死，连父亲都没有的人配活着么！

那时候的师夜，原本还是一副天真、渴望爱的小娃娃……

会在母亲掐住自己时，用手轻轻擦去她苦涩的泪，他虽然小，但是他都懂，倘若可以选择他也不想出生。

他告诉母亲自己可以把命还给她时，母亲却松开他冷笑出声，警告他不要假惺惺，因为这样的做派跟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

程予不知道他在嘟嘟什么，只明白自己离最充沛的血缘很近，近到只要她想，就可以够到。

师夜的手越收越紧，但是被抵住的少女却张开怀抱，将师夜整个人抱住。

师夜眸子瑟缩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慢慢松开，慢慢回抱住她，他的手颤抖而不敢用力，逐渐被她温暖的热度与身体上别样的馨香侵染。

师夜的身上很冷，将少女冻的一哆嗦，少女却忍不住将怀抱越收越紧，她的鼻尖蹭着他的脖颈，背部抵在墙上，双腿如藤一般缠绕在他的腰身。

师夜皱着眉，抿着唇，任由她一步步动作，少女终于找到了血源最充沛的脉络，一口咬了上去。

师夜冷哼一声，僵着身体没动，她的呼吸声如雾气一般在他脖颈处耳朵处游走，痒的他有些难受。

等时间差不多了，师夜一把将人揪了起来，像是在拎一只小兔子。

他喑哑的开口，“你就不能老实点”

被揪起来的少女眼神逐渐恢复晴明，自然也想起来两人如何插上厕所门的暧昧场景。

咬牙切齿的跟师夜说，“干什么，放我下来”

师夜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随后，师夜把她放下来，那模样就像是一只陷入迷茫的小狗。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之后，师夜脸色晴转多云，面色铁青的推门出去，那模样就好像程予杀了他亲爹亲娘一样。

俩人刚走到厕所门口，就看到了坐着轮椅的小男孩，他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身后一没有一个人，他的手放在轮椅的把手上，程予这才看清楚，原来在轮椅上有一个红色按钮。

上面有上下左右四个白色的标识。

小男孩显然是没有办法做出过多的表情，但是程予很明显感觉都他愤怒的表情，那双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程予跟师夜，像是要将两人拆吃入腹一般。

程予不明白为什么小男孩为生气，只当他有别的事情便过去关心的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那个老爷爷去哪里了？”

程予知道他不能说话，提醒道，“你可以摇头或者点头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