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樊丽跟许昭提出过离婚吗？”

“嗯，没有很正式的提，都是在吵架的时候，那个，我也有对许昭说过的，既然养不起老婆，那就，就给别人养的话。”樊母回道。

“许昭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那个实心眼子，当然不会同意了。”樊母脱口而出道。

张文挑了一下眉，“哦，许昭不同意吗？他的态很坚决吗？”

张文的提问，带了一点引导性，负责记录的老常怼了一下他的手肘，又给了一个提醒的眼神。

张文咳了两声，看着樊母，等着她的回答。

“嗯，他的态度很坚决的，每当到这个时候，他都会忍着怒气，让樊丽别胡闹，可他不知道，我和樊丽说的，都是心里的真实想法。”

“你和樊丽为此，很是恼怒吧？”

张文的手肘又被老常撞了，老常的神情就是在问他，“这个笔录，你打算让我怎么记？”

“肯定会很生气啊，樊丽她多多少少的还是顾忌着她儿子许阳的，那个孩子毕竟是她亲生的，我也能理解。”樊母点着头回道。

张文对老常讨好的笑了笑，继续引导式的问道：“你为了樊丽能过上好的生活，为了自己的晚年过得更舒适，会恨不得许昭他消失吗？”

老常无语的放下了手中的笔，这种讯问可是违反了相关条例的，他手中的笔已经编不下去，圆不了。

樊母当然不懂这些，摇了摇头，“吵架吵到那个份上的时候，难免会有的，但是，又怎么会真的干什么呢，不过是说些气话罢了。”

张文给老常做了个我不再这么问了的表情，“这个月的九号那天，你在哪儿？”

樊母又想了想，“九号，应该是在人民医院呢，许阳住院，我是从早上的八点左右，一直照顾他到晚上十点钟左右，许昭过去了，我就回家了。”

“那么，这天晚上的十点钟左右，在许昭赶到住院处的病房时，你去哪儿了？”

张文的提问恢复了正常，老常才松了口气。

樊母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时候，不是不知道李义是坏蛋吗？我，我以为后半辈子有了依靠了。傍晚的时候，他约我出去了，我们，我们去了衡山路那边的公园，钻，钻了树林子了，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就在人民医院看急诊呢。”

也不知道张文是没听明白呢，还是听懂了，却又故意的问道：“钻树林子里都干什么了？”

老常低头做着记录，嘴角都抿的紧紧的，心里感叹着，“到底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啊，求知欲就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