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公子讥讽地说道:“你这么多年,在天煞门,也就是一个外门供奉,为一群商人卖命,可真不值呀!商贾是什么德行,你应该再清楚过不过了吧?”
“那也比你们这群,歪门邪道强!
你们截香教本来是,仙家胡仙人的弟子,现在又改投西密宗门下,改叫什么东天乘,连祖宗都可以改,可真令人好笑!”神猿老人反击说道。
“三期末劫将至,弥勒降世,顺应大道才是本真,天下大事必将由我圣教主导,你今日若是识相,何不归顺我圣教,免受世间的七灾八难之苦。”项公子面不改色的劝说道。
“哼,杀我弟子,剥其脸皮,做成人皮面具,这等邪教行径,人人得以诛之,今夜又闯我镇魔殿,不管你是什么会首,传头,今天就留在这吧!”神袁老人听闻突然愤怒的说道。
一只白猿的虚影,在神猿老人的身后一闪而逝。
“呵呵呵,是你那名姓项的弟子,先无礼圣姑在先,剥了他的皮,也只是小惩大诫,没想到你这只老猴子,还挺了解我们圣教!”
“截香教尚传头,今天就会一会,大名鼎鼎的白云通背拳。”
尚传头,一抬手,撕掉了照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把自己手中的青香举了一举。
项公子的脸皮被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在截香教中每个地区的分会,分别设有会首、传头、掌经等职务,所谓传头,一般主要负责四处收拢信徒,传播教义。
夜幕低垂,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落在孤零零的老林小道上,随着白猿虚影的闪过,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哼,凭几截香,便想与我过招,未免太过托大了。”神猿老人轻蔑一笑,身形猛然一展,双拳如猿猴般灵活迅捷,拳风带起阵阵白影,一抬手就是自己的看家本领白猿通背拳。
尚传头面露阴邪之色,手中那截香竟突然亮起,散发出刺鼻的香气。
他口中念念有词,香头的火焰跳动几下,随即化作一条火蛇向神袁老人扑去。
这是截香教秘传的妖术,香火妖焰,剧毒且狠辣。
神猿老人眼中精光一闪,深吸一口气,全身气劲激荡,周身形成一层若隐若现的气罩。真气在身,他仿佛与天地同呼吸,同韵律。
面对那炙热而恶毒的香火妖焰,神猿老人不退反进,一掌平推,掌力如同泰山压顶,与妖焰硬碰硬。
“嗤啦!”声响彻林间,香火妖焰被那真气的气罩所消融,神猿老人趁势一跃而起,宛如白猿飞舞,一拳直击尚传头的胸口。
尚传头急忙后退,但那白猿通背拳如影随形,每一步踏出都似与天地同步,拳招迂回曲折,似林间跳跃的白猿,神出鬼没。
尚传头不得不祭出秘藏的香粉,顿时林间香气大盛,迷蒙之气四散,空气中弥漫着蛊惑人心的异香。
神猿老人眉心微皱,他的真气在香粉的干扰下略显紊乱,但很快便调息回来,他将内力凝聚于掌心,化为一道光华,犹如明镜般照破一切虚妄。
随着一声爆喝,神猿老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击出,直接冲散了香粉,打向尚传头的胸口。
两人从院内,一直打到了院外,在两人激烈打斗的同时。
李成安几人被命令,一个接一个的走进了镇魔殿。
此时的李成安已经早已解开了身上的束缚,在接收到,来自尚传头,也就是假的项公子的命令的时候。
李成安略一犹豫,还是和几个人一起,迈步进了镇魔殿。
殿内的烛光摇曳不定,投下扭曲的影子,墙角散落着几只腐朽的老鼠尸体,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在进入殿内的瞬间,李成安纵身一跳,躲在一旁的窗户下面。
而另几个少年如同木偶一般,走进了大殿,冲着殿中的几个石棺而来。
镇魔殿的中央,一座巨大的铁链悬挂在空中,在铁链之上,是吊着的五个铜棺,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如同丧钟在鸣响。
殿内铺满了厚厚的尘埃,仿佛很久没有人踏足这里。
李成安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抬头望去殿中的壁画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但是仍可辨认出其中描绘的场景,鬼怪纵横,露出狰狞的笑容,令人心头一寒。
突然,一阵不祥的气息袭来,让人心生恐惧。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镇压着这个空间,让人无法呼吸,无法移动。角落里传来凄厉的哀嚎声,似乎有厉鬼在此徘徊。
几人一进殿,就冲着,吊在铁链上的铜棺而去。
在截香教尚传头的命令下,正在合力推着最左边一个铜棺的棺盖。
棺盖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李成安暗叫一声不好,再想出手阻止已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