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君，按照刚才黄师兄传给我的宗规来看，这里是任由我支配的。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挑一个房间住。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

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宫问的眼睛与李思君对视着。

了解南宫问的李思君从他的眼神之中能够看出来，他对她的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欲念与爱恋，只有一种名为友谊的情感在。

友谊。

“不用现在回答我，这不是一件小事。你需要时间去思考。”

这确实不是什么小事。

首先入住这里，毫无疑问会被打上南宫问的标签。

就算是在问宗里面也是分派系的，问宗本身也并不对此进行打压甚至支持。核心弟子可以选择独自修行，探求大道，最后成为宗门的底蕴——南宫问就只想这么做。也可以培养出自己的派系，争取成为下一位峰主甚至宗主。

这都是宗规允许的，只不过需要在一定限制之下。

而南宫问是个废物。无关感情与信心，在所有人看来，他都是个废物。否则就不会让诸峰之主彼此推脱不愿意收徒的事情发生了。

即使他是完成了问宗开宗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完成的壮举的“超级天才”。

被打上南宫问派系的标签，最显著的后果就是无法再加入其他的派系了，也可以说政途一片灰暗。最起码无缘长老之位了。

李思君很快就走了，她确实需要思考这个选择下的得失。

等到他走了之后，南宫问现在也不怎么会修行，干脆就开始整理宗门法规和规划自己的未来。

南宫问躺在楼顶看着璀璨的星空。

“你想叫什么？”

他突兀的话语还是得来了回应。

“叫什么？我不是你吗？”

南宫问的心魔的声音在南宫问的心底回响。

“不不不，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是我的分身，我也不会认。哪怕你甚至能同步学会我所学会的东西也一样。如果非要说的话，我觉得我们更像是兄弟。”南宫问还不会用心底说话来回应心魔，所他还是只能发出声音。

“墨，南宫墨。”南宫墨回答道。“我也知道你留我活着的用途。你是想要用我的存在来鞭策你自己。因为有我的存在，你一旦懈怠了，就可能被我取代。”

心魔与本体自然不可能是本人与分身的关系，心魔更像是本体的一个相似又相反的矛盾存在。像是兄与弟，也像是父与子。不过不是父慈子孝，而是父呲子哮。

“不过你留着我，等你行房的时候我也能偷看。嘿嘿。”

南宫问一头黑线。“我没有结伴的想法，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我也不爱玩谐音，也不猥琐。你怎么开口就显得那么猥琐呢？”

“我也头疼，别人都是从成长期一步步成长到究极体。你倒好，直接就究极体了。天知道什么时候我能等到你迷惘的时候。啊，我迷惘了。”

话毕，南宫墨就不再开口说话了。他本来就不怎么爱搭理南宫问。

我是究极体，你不就也是究极体了。

南宫问没有说出口，他本就是在梳理着自己所持有的义务和特权，熟记问宗的宗规的同时分心问着南宫墨。

正如南宫墨所言，南宫问真可以学着自己的童年说一句“我心如铁，坚不可摧。”。哪怕是被所有人告知自己不可能筑基，他心底也没有产生丝毫对天道的怨恨，对命运的不甘。就连一腔激荡的热血都没有。

他的情绪只有一声“哦”。

和外门弟子必须要上“必修课”不同，他就没有自己的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