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肉大汉,端起一碗酒仰脸喝完,抹了把嘴道:“今日运气不佳,遇上个会功夫的小子,兄弟几人都伤得不轻啊。不过今日与他一起,过来卖药材的小娘子真真是漂亮,只怪我们在小树林没能拿下他们,要不然,可以带回来给各位兄弟们一起玩上一玩!”
另一名大汉道拍拍横肉大汉道:“老大,跟在她身边的那小子,功夫了得,你还是不要想了。”
又一名大汉接话道:“对对,喝酒,喝酒!不用再想那小娘子了。再说,这漂亮的姑娘多得去了。今天不是还拿回来了一个何姑娘嘛,这何姑娘也是水灵得很啊。一会儿待师傅办完正事,会赏给我们大家玩玩的。”
“哈哈哈哈,来,喝酒……”
蝶珏在一边听到恶心至极,丁珂牵住蝶珏的手轻拍了两下安抚着。
另一手则微抬,手指一摇。只见喝酒的几名大汉,突然都扔下碗,剧烈咳嗽起来,且越咳越猛,直咳得肺似要炸开,才停了下来。
丁珂悄声对蝶珏道:“一会儿再来收拾他们,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
蝶珏这才隐忍着未动手。
喝酒的十余个大汉,狂咳嗽到几乎要窒息时,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众人都喘着粗气歪起歪八地躺倒在地,或趴倒在桌子、椅子上。
周围的巡守人员见状,都围了过来,愣愣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听其中一个缓过气来的大汉说道:“娘的,真……真邪门了,喝碗……喝碗酒,就咳成这……这样。”
另一个大汉接着说道:“难道是……是这酒……酒有问题?”
一个像是领头的巡守人员喝斥道:“不要瞎说,师傅难不成还会害我们。再说,我们巡守的兄弟几个,上夜之前也喝了,咋不见有啥问题? 八成是你们说到女人就笑岔了气,自己呛着了。”
众大汉也不明白个所以然,只能等气息慢慢平复了,才站起身,酒也不喝了,嘟囔着:“娘的,这倒霉催的。”
然后都悻悻然回去了自己房间。
待在暗处的蝶珏与丁珂,在巡守人员都围过去看咳嗽的大汉,趁他们不注意,进了他们把守着的一道门。
门内暗幽幽,伸手几乎不见五指。但难不住蝶珏与丁珂,毕竟两人都是已具备了千年的修为,夜间视物不在话下。
进门稍走过一段,便见一个偌大的厅房,燃着几盏微弱光芒的油灯。
厅房四面各连着一个房间,每个房间的房门都紧闭着。
两人转了一圈,发现唯有一道房门,不仅紧闭着,还加上了一把锁。
丁珂紧贴着房门朝里听了听,里面似乎有细弱的窸窣声传来。
丁珂看了一眼蝶珏:“好像有人在里面。”
蝶珏点点头,丁珂便轻运功一使掌力,挂着的铜锁即弹了开来。
两人轻轻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唔,唔”,一个受了惊吓的声音传来。
两人定睛一看,见到一名女子被反绑着双手,嘴也被布条勒住。
蝶珏猜想,这名女子恐怕就是何老板所说,他的女儿何蓇。
她先一步走向前去。
借着微弱的光芒,被绑住的女子看清靠近身旁的是位姑娘,似乎心安了不少,不再惊恐叫唤,只瞪大诧异的眼睛瞧着他们。
蝶珏蹲下身,边帮她解下勒着嘴的布条边说道:“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丁珂也忙上前帮这名女子解开绑住双手的绳子。
蝶珏随后又问道:“你可是何掌柜的女儿何蓇?”
被绑的女子“嗯嗯”连忙点点头。
“别怕,我们这就救你出去。”
说着蝶珏便抓住何蓇的手臂要带着她出去。
只听何蓇吃痛般“嘶”地吸了口凉气。
蝶珏忙撸起何蓇的衣袖,便见到何蓇的雪白的手臂上,一块偌大的刚结了痂的伤口。
“这群人真狠。”蝶珏皱眉,对外面那群大汉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你且忍着,出了门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说罢扶着何蓇走出房门。
何蓇却急问道:“姑娘,你可知我父亲怎样? 我眼见着他被那群恶贼砍得浑身是血。”
何蓇说着话,将要哭出声来。
蝶珏忙安慰道:“没事,不用担心,我们已将你父亲救下。”
何蓇这才放心了下来。
蝶珏拉着何蓇正欲再向外走时,何蓇却叫住他们,轻声指了指其它的房门说道:“这群恶贼抢来的财物都放在那些房间里面,我爹爹的珍贵药材也在这里面。”
丁珂闻声,走向一间房,轻而易举地推开房门,果然,里面堆满金银珠宝。
接着再打开其它房门,又是些贵重字画、古董及珍贵药材等。
丁珂看完走过来说道:“每个房间里都堆满了贵重物品,看来这群贼人作恶已久。”
“只怕他们无福消受了。”蝶珏冷声说道。
“既然已经找到何姑娘,我这就出去收拾他们。”丁珂道。
“嗯。”
突然蝶珏又想起了什么,忙叫住丁珂:“我这里有一些催人深睡的散粉,你拿去先让那些恶贼睡上一觉。刚我们出来时,万掌柜已去找何掌柜,恐他发现事情已经败露,要为害何掌柜。”
“哦,对对,还是蝶珏想得周到。”说罢,丁珂拿了散粉走了出去。
蝶珏侧耳静听,外面刚传来一声:“什么人?”
便听到“叭”地沉重倒地声,尔后便再无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