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珏一路夜行,在晓色初现之时,到达了云巅深处。
此时距离蝶珏离开已过去了三日之余,暖暖的太阳正徐徐升起
杂草树木依然葱郁遮蔽了寒洞入口,蝶珏循着寒气找到寒洞洞口。
这回经过在花界的稍微调养,又无负担丁珂之重,蝶珏轻而易举就跃上洞口。
蝶珏跃上之时也看到,几日前滴过她血液的荆枝,竟长得越发娇嫩了。
蝶珏进得寒洞,将小包袱放下,便先去看丁珂。
却见丁珂竟手攥着凤凰发簪,跌倒在寒洞中的圆池旁,这里距离先前丁珂躺着玉石床有几米之远,旁边滋补丹丸的小瓶也空着散落在地。
蝶珏急忙将丁珂扶起,在玉石床上躺下。
她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寒洞这样隐性又极寒,山中猛兽不可能能到此处,况且,丁珂也未见有损伤。难道丁珂这几日,醒过来了,自己服用了滋补丹丸,还走了这几米远?
但也没顾及细想。蝶珏摸摸丁珂的额头,又探探丁珂的鼻息,觉得并无异常。便将丁珂调整好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好后,将自己带回的小包袱打开,拿出里面的鸩草。
鸩草是花界巨毒之物,蝶珏恐鸩草毒性过强承受不住,便只取下一片叶子在寒洞的池水中洗净,放在一旁的岩石上晾干。
蝶珏连夜走路,已极为乏累,准备休息好,待养足精神再开始炼化鸩草。
于是便找到一块岩石躺下。虽然岩石上并不如丁珂躺着的玉石床冰冷,但也让蝶珏感到一身凉意,只是这凉意并没有让蝶珏不舒服,反而感觉有股舒适的气流在体内流动。
不知不觉间,蝶珏酣然入睡。
等她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她坐起身,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声,蝶珏想起从昨日在梵山下到现在她都未再吃什么东西。便想着要去包袱里再拿些参雪花补充体力。
她走向小包袱时,却吃惊地发现,丁珂又倒池水旁的地上,刚才晾着的一片鸩草叶,被丁珂拿在手上,只剩下一点。
蝶珏大惊:“丁珂,丁珂,你把鸩草吃下去了? ”
“这可是巨毒之物,你怎么能就这样吃下去了呢!”蝶珏急得扶起丁珂忙掐着他的人中,慌乱地想着:怎么办,丁珂这回难逃一死了。
蝶珏就差哭出声了,这时却听见丁珂虚弱地道:“别掐我,好痛!”
蝶珏听到声音,有些不可置信,她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丁珂,傻了眼。
丁珂又弱弱地道:“蝶珏,我饿,好饿啊!”
蝶珏转惊为喜:“丁珂,你没事?”
“我没事,就是好饿,好饿啊,快去帮我找头牛过来烤了吃!”
蝶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转而她嗔怪道:“你饿也不能吃鸩草呀,你可知道这鸩草巨毒,你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