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蝶珏出现,楚岱便欣喜地冲上前去。
隔过结界对蝶珏说道:“蝶珏,你还好吗?这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甚至对着荷心常叫错你的名字……”
说起荷心因此经常与他吵闹,山神府日夜不得安宁,他无时无刻不想逃离。
说起自己每时每刻都在后悔当年,因一时智昏,造成今日不可回头的局面。
楚岱絮絮叨叨诉说着自己这些年对蝶珏的思念,泪水也顺着脸庞滑落。
蝶珏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不可置信。
当日,他已伤透蝶珏,蝶珏心已死。
今日他已是有家室的身份,竟然还敢到这里向她表达相思,尽管他们曾经确实有过一段旧情。
蝶珏睥睨地看向楚岱,简短一个字:“滚!”
不容楚岱再多说,蝶珏便转身离开。
留下楚岱一个人在原地凌乱不知所措:“蝶……蝶珏,你等等,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荷心之事是我的错,但我已付出了失去心爱之人的代价,蝶珏,蝶珏,你……你信我,你相信我……”
楚岱还是当初懦弱的楚岱,蝶珏已经不再是当初为情所伤一心求死的蝶珏。
蝶珏本来根骨就不凡,在花界中同时修炼的仙子,唯有她能早早化为人形。
在梵山又得了佛祖赠予的凤尾蝶翼,蝶翼浸染了父亲的气息,蝶珏用来,不仅保全了真元,更如虎添翼,只消百年便恢复了从前的功力,加上后来百年来的潜心修炼,功力更是突飞猛进,与当年的蝶珏不可同日而语。
只要蝶珏不再动凡念,恐怕难有人能再伤她分毫。
只是命运,从来都是让人不可琢磨。
楚岱离开后几日,蝶珏又听见结界外有异响,她以为又是楚岱过来纠缠。
蝶珏飞身离开枝梢,来到结界旁,正欲发作。却不见人影,也感受不到一丝仙界之人的气息。
正在蝶珏纳闷着转身要走之时,一个异样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蝶珏定睛一看,远离梵山顶的山腰处,一位青衫长袍的青年男子,正一步步艰难攀爬梵山,砾石布满山崖,男子手过之处,留下道道血痕。
青衫男子看起来毫无法力,只像是世间一个平常的凡人。
蝶珏惊呼:“这里是梵山,一个凡人怎么能够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