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曰关于刀剑言论,比董超详尽了许多,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董超不善言辞,而白子曰满腹经纶,说起来自然便详尽了一些。除此之外,便是白子曰见识,比董超宽广。
白子曰下场,拔出自己佩剑,横挡直刺,演练起来。
李七夜暗暗心惊,白子曰所演练的,正是李七夜自创的剑法,这种自创,其实只是随心所欲,假想对方攻来,自己如何破解,如何进攻,完全没有章法可言。
自创的剑法,记忆起来,比已有的成熟剑法,要难了很多。而白子曰只看了一遍,就能全部记住,实在是难得。
同样的剑法,在白子曰使出来,却另有一番味道。李七夜运剑时的凝滞,在白子曰练来,却顺其自然,一挥而就。
清风原本与白水交谈,听到剑气破空之声,携手前来观看。
他啧啧连声,低声向李七夜道,“大人,白先生的剑法,好像与你差不多,但却比你好看了很多。”白水插嘴道,“不仅是好看,还威猛灵动了很多。”
白水常年跟随白子画,眼界见识,已经超出很多武林高手,他说的话,自然非常可信。
李七夜并没有生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白子曰身上,凝神观看,细细揣摩。
李七夜自创剑法,只有六招,原本很快能够练完,但白子曰练得极慢,一遍之后,又来一遍,自然是为了让李七夜看的明白。
两遍之后,白子曰收剑入鞘。
李七夜用力鼓掌,“我瞎练的剑法,在白先生用来,居然也如此赏心悦目,实在是佩服。”
白子曰喝了杯茶,笑道,“世上剑法,都是人创,别人创的,为何你我不可?你这剑法,稍加打磨,还算可以。”
李七夜乘机说出心中疑惑,白子曰一一指点,李七夜茅塞顿开。
真传三句话,假传万卷书。李七夜缺少的,是对武道的领悟,因为他没有临阵经验,自然不会想到太多,有时候手高一指或者二指,虽然只是一指之差,临阵时却是生死差别。
指点完剑法,李七夜又请教运气练气。
白子曰笑道,“这是我的错,当时只是觉得好玩,随口说了几句,不想你当了真,世人先学使剑,再学练气,最后驭剑。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倍感艰难,也是情理之中。”
李七夜闻听,也不禁哑然失笑。难怪自己练得艰难,如今经白子曰点破,恍然大悟。
“前些日子,东海蜃妖,送我一幅行气图,我便是依照此图练习,先生看是否妥当?”李七夜说着,将图展开。
白子曰只看卷轴,立即双眼发光,等李七夜展开之后,更是眼珠不错,盯着行气图,过了好久,这才缓缓说道,“吕祖行气图,居然在你这里!”
李七夜也惊讶万分,“先生所说的吕祖,莫非是当年在东海,飞剑斩蛟龙的剑圣吕纯阳?”
他最近痴迷剑法,对用剑之人,多有了解,况且剑祖吕纯阳,威名满布天下,三岁孩童都晓得,李七夜知道吕纯阳名字,并不奇怪。
白子曰点头,“不错,这图中行气之人,正是吕祖。当年吕祖在万寿山五庄观闭门练气,后来有所大成,这幅图,便是吕祖在古松下行气导引的写照。”
李七夜恍然大悟,之前蜃妖沈轻衣,送他这幅图时,说是东海神仙打架时遗落,想必打架的神仙中,便有吕纯阳。
白子曰闻听李七夜所说,眉头紧皱,“当年吕祖剑法大成之后,不过二十几岁,正是血气旺盛年纪。他一剑开天门,大声道,我有一剑,可开天门,诸天神佛,谁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