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突然加大声音,声音轻颤有些惶恐,见所有人都朝自己看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捏着鼻子承认:“木公子,是这样的,最近家里确实是出了些事,不太平静,所以撒了些公鸡血。”
“是吗?”木继景不依不挠:“什么公鸡有这么些血?”
大夫人又是一阵‘咯噔’,连忙道:“还有些黑狗血。”
“哦。”
木继景非常善解人意的点头后,转身直接朝下属道。
“去,搜,什么狗和鸡能撒这么多血?大夫人你是把本公子当傻子吗?”
“是!”
“不、不行。”
大夫人没有办法只能朝苏刑使眼色,虽然他们两房怎么争,那也是他们侯府自家的事,怎么也不能让外人抓住把柄。
苏刑读懂意思,连忙上前干扰道:“木公子这手伸得有点长吧?怎么着侯府死个奴才奴婢的,还得你们尚书府审批不成?”
“可是大夫人刚刚已经承认报官了,苏二爷。”
木继景油盐不进,手下的人也是荤素不进,不管不顾的就朝苏亥书房搜去。
大夫人冷了脸:“来人,拦住他们。”
“谁敢?”木继景抽出佩剑。
拿着木棍的奴才只能步步后退,二夫人幸灾乐祸的看了眼大房。
看来这苏亥,还真是瞒着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大夫人被她的眼神气得半死,私下暗自磨牙,扭头刚好对上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
苍白的脸上,巴掌印尤为清晰。
想到木继景刚刚的反应,便直接伸手将苏笑笑往前重重一推。
“啊––”
柔弱的轻呼声,打断了木继景前进的步伐。
他连忙收剑回头,恶狠狠的看了眼大夫人,小心翼翼的将人扶住。
“大夫人这般心虚,怕不是这侯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此话一出,就连二夫人的脸都一白,有些鄙夷的看了眼大夫人后,低低暗唾了句‘二愣子’。
转头看到人怀里的苏笑笑,眼珠子一转。
连忙帮忙插嘴道:“呜呜,木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谁不知道我们侯府满门忠烈,八年前苏将军镇守边境,被外敌寻仇,满门被灭。”
她眼含泪水,故作心疼的看了眼苏笑笑继续道。
“如今,侯府后辈皆地方任职,不畏艰苦,致使我们骨肉分离数载,侯府上下皆是老幼妇孺之辈。”
“我们有何秘密?不过是无人可靠、寄希望于鬼神罢了,说出来也是怕木公子笑话。”
说完,二夫人像是彻底控制不住的,转身扑在苏刑怀里痛哭起来。
声音悲痛凄怨,让人当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啊。
大夫人虽然是个愣头青,此时也是急忙点头,哭得悲戚。
“木公子,这是要逼死我们几个老太婆吗?这要传出去了,我们侯府还怎么在京城立足啊。”
两人的话,让木继景有些迟疑,的确,若是侯府只是打杀了个奴才奴婢的,那就是小事一桩。
他没资格插手,可能还要被倒打一耙。
瞧见木继景迟疑,苏笑笑讽刺的勾了勾唇,捂住胸口轻声咳嗽起来。
“木公子,大奶奶和二奶奶说得在理,您能不能看在笑笑的面子上,不要再管这件事?”
说完,苍白的唇瓣抿了抿,琥珀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欲言又止。
仿佛知道隐情,却又不敢说一般,木继景感觉心有点疼,刚想继续询问。
察觉到木继景已经心疑,苏笑笑连忙垂眸偏过头去,算准角度,轻轻露出些细嫩的脖颈。
木继景立刻呼吸加重,心如鼓雷。
苏笑笑自顾自挣扎摇头,仿佛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