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本官好奇的就是,刺杀宋姑娘的那名杀手,也是墨门的黄阶赏金猎人。
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呢?”裴清砚乘胜追击,三连质问逼得沈锦绣节节败退,无可辩驳。
裴清砚不给沈锦绣反驳的机会,证据确凿,他有权力将人带回去审问,“来人,将沈三小姐押回大理寺,本官亲自审问。”
“母亲,救我。我不要去大理寺,我不想死。”沈锦绣死死拉住三夫人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买凶杀人可是重罪,楚家也不会放过她,她一定会死的。
“大哥,看在锦绣喊你一声大伯的份上,我求你救救她。”三夫人眼睁睁看着沈锦绣被侍卫押走,哭着跪到沈峰面前哀求。
沈峰甩开三夫人,余光瞥向太子和离王,端着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没有害人之心,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本侯没有这样恶毒的侄女。”
见沈峰这里行不通,三夫人咬咬牙拉住沈锦书的手,脑子头一次灵光,“书儿啊,锦绣都是为了你才去害人的,三婶求求你救救她吧。
只要你向离王殿下说几句好话,锦绣就有救了,三婶求求你了。”
她的锦绣和楚桑月不熟,更不会有任何龃龉,如果不是为了帮沈锦书坐上离王妃之位,她不会去害人。
现在锦绣出事了,沈锦书凭什么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沈三夫人这番话不仅撕开了沈锦书的伪善面皮,还将离王也扯了进去,成功引起楚太傅对他的不满。
“三婶,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担心锦绣,可这件事我毫不知情,跟离王殿下更是无关,你不要胡乱攀咬。”沈锦书大惊失色,急忙去看离王的反应,心里头恨透了三夫人母女俩。
两个蠢货,一个做了坏事却蠢到被人抓住了把柄,一个胡乱攀咬惹了离王不悦。
她可从来没向沈锦绣明说过要害楚桑月的话,只是在她面前抱怨了两句,沈锦绣这个蠢货就真的动手了。
这一切都是沈锦绣自作主张,跟她有什么关系。
“孤竟不知道,三弟的本事如此之大,连大理寺的审判结果都能干预了。”周行之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让离王心头大震,冷汗直冒。
这话要是传到皇帝耳中,只怕又要惹得皇帝不满。
皇帝本就偏心太子,眼里根本容不下其他的皇子。
他韬光养晦多年,苦心经营自己的势力,忍受着皇帝和太子的打压,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还有楚太傅那条线,想来也是走不通了。
“皇兄莫要听这妇人胡言乱语。”离王只慌张了一瞬便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但他已经把这笔账算到侯府和沈锦书身上了。
沈明翊一把将三夫人扯开,拖着虚弱的身体挡在沈锦书面前,“三婶,你疯了。沈锦绣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书儿又怎么救得了她。”
“又不是书儿让锦绣去害人的,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也敬你是长辈。
但你要是再出言污蔑书儿,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晏西也挡在沈锦书面前,双眼冒火,拳头握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