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听到儿子那番冰冷的话语后,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五味杂陈。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棒梗则是一脸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仿佛她是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一般。他猛地推开秦淮茹,头也不回地冲进屋里,一头扎进了被窝,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了外面。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决绝,那么冷漠,仿佛秦淮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秦淮茹无助地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落在两侧,眼神空洞而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会让儿子对自己如此反感。她试图回忆起自己与棒梗之间的点点滴滴,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丝温暖的记忆。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过了许久,秦淮茹终于缓缓起身,她的动作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她并没有追问棒梗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因为她知道,追问也只会让自己更加心痛。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默默地做起饭来。她的动作机械而熟练,仿佛是在完成一项例行公事一般。
“吃饭了。”秦淮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她并没有关心棒梗是否起来了,也没有期待他会出来吃饭。她只是抱着槐花,叫唤着小当,开始用餐。她的眼神始终低垂着,不敢去看任何人的眼睛,仿佛害怕从他们的眼中看到同情或者嘲笑。
贾张氏见自家宝贝孙子没来吃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急匆匆地来到炕边,一脸焦急地看着棒梗:“棒梗啊,是奶奶啊,快起来吃饭吧。你妈妈已经做好饭了,都是你爱吃的。”
棒梗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冷漠:“我不想看到她,她不是我妈妈,我不需要这样的妈妈。”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秦淮茹的心窝。
贾张氏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怒视着秦淮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就是你这个狐狸精让我们家蒙羞!你让棒梗以后怎么活呀?你这个扫把星,真是个害人精!”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整个屋子都掀翻一般。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责骂,心中却是一片平静。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指责和辱骂,也似乎已经麻木了。她默默地吃着饭,不发一言,也不反驳。她的眼神始终低垂着,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
棒梗的话再次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暗自思量着:“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我辛苦劳作,照顾孩子,照顾老人,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在那个充满时代烙印的小城里,易中海,一个老谋深算的八级工匠,心中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计划。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了秦淮茹,那个温柔而坚韧的女子身上,意图通过操纵她的命运,来实现自己对于家族延续的渴望。易中海的心中,勾勒出一幅蓝图:让秦淮茹嫁给那个憨厚老实的傻柱,由他们共同孕育后代,再由傻柱承担起抚养孩子的重任。这样,他不仅能拥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后代,还能间接掌控秦淮茹那机灵却命运多舛的儿子棒梗,确保自己晚年有所依靠,无论哪个孩子,都能成为他晚年生活的慰藉与保障。
为了实现这一计划,易中海开始不动声色地实施他的策略。在厂里,他利用自己的权势,刻意压制秦淮茹的晋升机会,即便秦淮茹勤劳能干,技术日益精进,他也从未真正传授给她那些能够让她更上一层楼的核心技艺。每当秦淮茹满怀期待地提出想要学习新技术时,易中海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或是含糊其辞,让秦淮茹的求知欲一次次落空。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秦淮茹在厂里的工作年限不断增加,但她的职位却始终停留在一级工,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在那个年代,一级工虽已属稀有,但秦淮茹的情况却显得尤为特殊,仿佛她的职业生涯被一只无形的手精心操控着,让人不禁对背后的关系网产生诸多遐想。
起初,秦淮茹对这一切还抱有不满与不解,她曾私下里向几位亲近的同事倾诉,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我明明有能力,为什么总是得不到提升的机会?”但每当这时,那些同事总是以含糊的言语回应,或是暗示她背后有着复杂的纠葛,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秦淮茹并非愚笨之人,她很快便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夜深人静时,她会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她曾试图反抗,但每当想到易中海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以及他在厂里和院子里无人能及的地位,她的勇气便如同被寒风吹散的火苗,瞬间熄灭。秦淮茹深知,一旦自己公开挑战易中海,等待她的将是无情的打压,甚至可能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那是她一家人的生计所在。
“我该怎么办?”秦淮茹无数次在心底问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她尝试过旁敲侧击地向易中海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每次都被易中海以更加严厉的管教回应,让她不得不将那些不满与委屈咽回肚子里。
一次偶然的机会,秦淮茹在车间里遇到了同样受易中海排挤的老同事李大爷。李大爷看出了秦淮茹的困扰,悄悄拉她到一旁,低声说道:“秦淮茹啊,易中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些小人物,又能怎么样呢?你还是多想想怎么保住这份工作,养活一家人吧。”李大爷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秦淮茹心中残存的希望之火。
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秦淮茹的生活似乎总是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她虽身处工厂,却未能掌握那些足以让她站稳脚跟的核心技术,家中的开支又如流水般滔滔不绝,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每当夜深人静,秦淮茹都会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轮孤寂的明月,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
她深知,自己在这家工厂的地位并不稳固。一旦厂里决定进行核查,她那本就摇摇欲坠的职位很可能会瞬间崩塌,降级为学徒工。而那时,若是易中海再从中作梗,她甚至可能连这份微薄的收入都无法保住,被无情地扫地出门。这样的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秦淮茹常常在心中暗自感叹,世人皆道她精于算计,却又有谁真正了解,那易中海才是隐藏最深的算计高手。他的每一步棋都走得那么精妙,让人无法察觉,却又在关键时刻给予她致命一击。如今,秦淮茹发现自己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她的人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走向了一个又一个的深渊。
每当想到这些,秦淮茹都会对棒梗和贾张氏感到深深的失望与怨恨。棒梗,那个她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如今却变得冷漠而自私,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只顾埋头享受着她辛苦换来的饭菜。而贾张氏,那个本应成为家庭支柱的长辈,却整日好吃懒做,将一切重担都压在了秦淮茹的肩上。她不仅不帮忙分担家务,还时常对秦淮茹指手画脚,挑剔不已。
这天,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迎接她的不是温暖的灯光和家人的笑脸,而是贾张氏那喋喋不休的数落声。她坐在餐桌旁,听着贾张氏那刺耳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在厂里忙活,也没见你挣回什么大钱来。你看看这家里,穷得叮当响,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贾张氏一边抱怨着,一边用筷子敲打着碗碟,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