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好好看看皇上对你的厚爱吧,这么宽广的土地,可都赏给你了!”
秦阳脸色丝毫不变,他缓缓开口:“确实,没有比这更适合本王的封地了。”
“哼,死鸭子嘴硬。”李德隆冷笑一声,心中嘲讽,旋即又踏马赶到队伍前方,示意加快速度。
半个时辰后,一座围拢了横纵数十里的巨大军营出现。
李德隆上前交涉一番后,便转身向秦阳道:
“秦王,本将任务已经完成,现带弟兄们返回,你多保重!”
秦阳故作怔然道:“李将军,这其中不是有属于我的一千人马,难道也要带回去?”
李德隆呵呵一笑:“末将得到的命令,就是将军伍全都带回去,若是秦王有异议,自可上书禀奏圣上。”
瀚州地处偏僻,若是想要进京,经过的地区,有多少是太子的势力范围,莫说是文书,就算是一只秦王府的鸟,都别想再回京城。
墨离眼见李德隆如此不敬,旋即浑身杀气散开,一双冷眸死死盯着他。
“嘶——”
巨大的杀气笼罩下,李德隆胯下战马嘶鸣,顿时抬起前腿,险些将他摔到地上。
稳住马匹,他一脸怒色,举起手中马鞭,向着墨离脸上抽过去。
“该死的马夫,本将赏你一鞭子!”
不料,马鞭出手,却被墨离顺手夺过,攥在手中。
墨离冷哼,“就这些卑劣武艺,也敢拿出卖弄,你是什么东西。”
感知到刚才手中的巨大力道,李德隆大惊失色。
他已是当今宣朝年轻一代的翘楚,武艺算得上一流,竟然折在了秦王一个马夫的手里。
感知着墨离的杀意,他向着车中吼道:
“秦王,看看你手下这该死的马夫,竟敢忤逆朝中大将!”
“啪!”
他话音未落,秦阳站在车辕跳下,顺势接过墨离手中马鞭,狠狠一鞭子下去,将李德隆胯下战马直接打翻在地。
顿时,李德隆人翻马仰,沾染了一身尘土,浑身吃痛。
“啊!该死!”
李德隆满目惊愕,狠戾顿现:“秦王打我这一鞭子,本将认!可一个马夫夺我的鞭子,还说我是什么东西,秦王总该给我个说法!”
“嗤!”
佩刀出鞘,秦阳身躯前倾,将刀抵在他脖颈,冷然道:
“所以,你是什么东西?”
“跟本王言语,你连个您字都不说,找死吗?”
言罢,秦阳将他抬起,将手中佩刀递给他道:
“来,当着这么多人面,捅死本王,本王就佩服你!”
李德隆满目铁青,却是不敢发一言,杀秦阳可以,但这事不能放在明面上。
秦阳夺过佩刀,又是一巴掌甩在李德隆脸上。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既然是条狗,就管好自己的嘴,滚!”
李德隆感受着脸上的火辣,牙齿铮铮作响,满脸红怒,片刻后,终究是忍了下来。
反正太子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结局,自己还跟个死人较什么劲头。
“末将告退,只是荒野野兽众多,秦王最好小心点!”
“撤!”
言罢,他不再停留,带着人马急速退去。
一刻后,原地只剩秦阳与墨离二人。
而营中原本被交代,要给秦王下马威的司马,看见眼前一幕,也不敢再怠慢。
“后瀚大营司马刘芦,拜见秦王!”
看着眼前躬身之人,秦阳淡淡低眸冷视:
“刘司马,本王的府邸,应该在瀚州城吧,为何把本王安排在了一个军营?”
刘芦结结巴巴半天后,终于开口道:
“禀报秦王,眼下瀚州之境鲜卑众多,前方的瀚州大营已失。”
“三边之后,便是瀚州城,处于前线之地,秦王千金之躯,如今自是不能以身犯险。”
“哦?我怎么沿路听的跟刘司马所说不同。”
秦阳淡淡开口道:“瀚州城是七大家族的领地,根本不把我这小小秦王放在眼里。”
“后瀚大营早已废弃多年,驻扎兵马不过百人,把我安排在这里,随便派几个土匪,就解决掉了,是也不是?”
刘芦冷汗直冒,急忙摇头,“皆是谣言,后瀚大营兵员虽不多,但当今可是重中之重,前方瀚州大营损毁,七大家族几十万石粮草,以及军械司几十年的囤积,足可武装二十万兵马,都放在此地。”
“几日后,等到前线兵马收拢的差不多,后瀚大营一定会是瀚州最为重要之地,还望秦王莫要担心安全问题!”
刘芦说着,不断擦拭冷汗,怎么眼前这个秦王,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哪有半点愚钝的影子。
秦阳闻言,眼睛闪过光亮,真是瞌睡了来枕头。
若是召唤十万壮汉,眼下装备和粮草问题也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