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气笑了,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哲远,你真的不懂吗?谢茯苓曾经以为你战死沙场,所以答应过继孩子。但现在情况已经改变,你让她怎么接受这样的安排?”
陆哲远沉默了,他看着母亲,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陆老夫人见儿子如此,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她站起身,走到陆哲远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道:“哲远,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儿子,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但你要明白,作为侯府的继承人,你不仅要考虑自己的感情,还要考虑侯府的未来。你父祖辛苦打下的基业,不能毁在你的手中。至于宣婉仪,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她休想入我们陆家的门。”
陆哲远闻言大惊,撇了撇嘴,愤怒地望着陆老夫人道:“母亲,您之前已答应让婉仪进门,现在为何又反悔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骨肉,我绝不能让她流落在外。”
陆老夫人脸色铁青,怒目圆睁,瞪着陆哲远,语气冷冽地道:“哲远,你这是在责怪我吗?我都是为了你好,那宣婉仪出身低微,她不配成为你的平妻,更不配进入我们昭平侯府。”
陆哲远皱着眉头,耐心地道:“母亲,婉仪虽出身低微,但她性格温婉,心地善良,她对我一心一意,我感激她的付出。而且,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他(她)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陆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拍桌子站起来,怒声道:“你这是在顶撞我吗?我是你的母亲,我有权为你挑选合适的妻子。那个宣婉仪不过是个手段,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你的。”
陆哲远脸色一沉,冷声道:“母亲,您这是在侮辱我。我与婉仪清清白白,孩子是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我意已决,一定要让婉仪进门,让她成为我的平妻。”
陆老夫人瞪着陆哲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说:“哲远,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做,会让你的父亲蒙羞,会让整个昭平侯府的名声受损。你这是在自毁前程。”
陆哲远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知道母亲的担忧,但他无法放弃婉仪和孩子。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母亲,我知道我这样做会让您失望,但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陆老夫人泪流满面,悲痛欲绝,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摇欲坠。
陆哲远见状,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扶住母亲,焦急地呼唤:“母亲,母亲,您怎么了?快醒醒。”
他急忙命令下人:“快,传府医过来!”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不安。
魏嬷嬷看着陆哲远的神色,心中也是一紧,她走到陆哲远的身边,低声提醒道:“世子,您忘了当年在将军府,世子夫人曾救过您一命吗?依她的医术,说不定能救老夫人。”
陆哲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魏嬷嬷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他不禁回忆起当年第一次拜访将军府时,谢茯苓曾救过他,他的症状与母亲相似,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希望。
“魏嬷嬷,你的话提醒了我,立刻派人去请夫人过来。”陆哲远说完,转身看向老夫人,眼神中充满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