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月让顾阳回话自己准时赴约。随后,她和顾安来到厅堂,了解这几日查到的信息。
黑狐山土匪十几年前,拦路抢劫,打家劫舍,强抢民女,绑架勒索,方圆百里,名声极差,提到黑狐山,不听话的孩子乖了,夜啼的孩子不哭了。
官府清剿过几次,最终都草草收场。近几年黑狐山没了动静,周围的百姓还是害怕。
没有人知道,黑狐山的当家现在是谁。
第二天,用过早膳,顾欣月和柳嬷嬷一起出门,马路两旁的店铺早已开门,路上的行人悠闲自得逛着。
在一家的笔墨纸砚铺子里,纸笔的种类较多,书籍旁有一位少年在看书,伙计热情地招呼她们。
顾欣月看了一下各种纸,没有她书房里的纸。
掌柜热情地问:“顾姑娘平时用的纸没货,你能看一下其他的吗?”
她刚要说话,看到墙上挂的字画。
字,行云流水,刚劲有力;
画,线条流畅,色彩和谐。
“掌柜的,这些字画作品不知是哪位高人所作,我能否有幸见见本尊。”
“顾姑娘今天来得正好。”他指着看书的少年,“是李秀才所作。”
伙计带着少年走过来,一袭青色的长衣,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他行礼问道:“在下李复,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李秀才,指教不敢当,你的字画赏心悦目,不知李秀才可否当我家夫子?”
“学子多大?”
“我的家丁奴婢学习,若一天教一个时辰也行。”
“姑娘宽宏大量,是你的家丁和奴婢的幸运,我允了。”
“谢谢李夫子。”她接过柳嬷嬷手里的一摞纸,“初次见面,这些纸送给你。”
李秀才本想拒绝,可拿到手里,他有点舍不得了,每次来这铺子看到这纸他就心动,母亲去世前借了不少的钱看病,他还在还账中,就不敢买这奢侈的纸。
顾欣月看着做思想斗争刘秀才,要不要他自己决定。
她对掌柜的说:“我想用这纸换普通的纸,掌柜能不能行个方便换一下?”
掌柜快笑得合不拢嘴了,他没货了,可是这几天总有人来问,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行,你先选换哪种纸。”
顾欣月选了中等偏下的纸,“掌柜就这种纸,我会派人送过来。”
掌柜笑呵呵地说:“好、好、好。”
李秀才把纸还给顾欣月,“姑娘,这太贵重了,在下不能收。”
顾欣月蒙了,秀才肯定喜欢上品纸,有人给拿上就行了,还要拒绝。
瞬间,她明白了。秀才的选择让她高看他,能经得住诱惑的人绝不是凡人,也许这就是秀才的风骨,君子取之有道,这道不是别人的道,而是自己心中的道。
她把纸给了掌柜,掌柜小心翼翼地放到柜子里了。
她和李秀才定好从明天起,每天巳时学习,告诉他地址后,出了铺子。
柳嬷嬷问:“小姐,我和惠兰也要读书吗?”
“当然了,你看我母亲身旁的人都识字,顾大哥就识几个字,那三人一个字也不认识,你和惠兰识字,也学学吧,你们读会了教他们,监督他们学习,毕竟夫子的时间有限。”
“好。”
“到午时还早,我们看看药铺吧。”
“小姐,我们到李记药铺吧?那里的药材货真价实,老板为人诚恳。”
“也好,我们走,我看看你看人的眼光。”
到了李记药铺,许多人在围观。
柳嬷嬷打听到了,老板出售铺子,有人要低价买,李大夫求他们多给点银子,他们不肯,打骂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