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位主人是谁,以及将他们派来此地有何目的,无论许晨如何念动真言咒,对方都只有两种反馈,要么闭口不言,要么发出阿巴阿巴无意义的声音。
直到村老晕过去,他都没有得到答案。
很显然,是那位神秘主人,在他们脑中设下禁制,以防止被真言咒之类的法术,探查到某些秘密。
随后,许晨又用真言咒,对其他村民一一盘问。
结果发现,这些人要么知道的还没村老多,要么与村老一样,脑中也有禁制。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他们暂时放到一边,转而看向军士首领:
“现在轮到你了,说说,你又是为何来这里?”
说着,他转念又道:“算了,我还是直接用真言咒吧。”
“啊?”
军士首领一惊,正要先威胁再求饶,便感觉脑子一空,整个人浑浑噩噩,与刚才的村老一样,像是忽然失了魂。
随即,许晨也从其口中,得知这队军士的来历。
这队军士,竟然不是云州本地的,而是从帝都千里迢迢而来,目的是占据纯阳观旧址,并清理附近无关人等。
没想到,他们刚过来,还没正式开始清理,就差点先被一帮“村民”给清理了。
了解到这里,许晨心中一紧,连忙追问:
“你们为何要占据纯阳观?”
“阿巴阿巴阿巴……”
好嘛,又是一个脑中被设下了禁制的。
一时间,许晨感觉有点麻。
他来此地,一是想瞻仰一下本派遗址,凭吊先辈;二是图这里清净,山中妖魔鬼怪又多,可以安心修炼,不求苟至天下无敌,但愿修成化神再下山。
可如今,从这两伙人来看,此地根本不是什么清净之地,反而像是个巨大的漩涡。
尤其是这队军士,百年前朝廷与云胧观携手,一起将逐渐魔化的纯阳观灭掉,之后便撤军,并未实施占领,而今过去一百年,却派人过来,说要占领,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这里,不会是有什么纯阳藏宝,一百年前没有被找到,现在又有消息传出吧?”
许晨忍不住胡思乱想。
毕竟连地主老财,都喜欢在自家院子里挖个洞藏金银财宝。
作为曾经的云州第一观,纯阳观在观中,或连山某处,设个宝库也很正常。
而当初,纯阳观被灭一事,本就有一定自导自演成分,在事情发生之前,将一部分重要财物,如典籍、法器等,转移到宝库,无疑是一件非常合情合理的事。
至于宝库,为何未被圆通师祖交予云胧观,原因也不难理解。
云胧观与纯阳观关系再好,也是不同的两大法脉。
许多时候,在同一法脉、门派之中,还有不同的派系之争呢。
这一百年来,圆通师祖辗转四处,甚至不惜改头换面,潜入佛门,为的可不只是,能让自己继续正常修炼纯阳功,还有一个重要目的,是恢复门庭,重振纯阳观。
而这个宝库,无疑是重振纯阳观的关键!
哪怕是亲如一家的云胧观,也不可能让师祖,舍得将如此重要的宝库交付。
许晨越想越觉得,这很有可能,当场就想拿出师祖给的传讯符,与其联系。
可很快,他便放弃,因为圆通师祖久不修炼,又接连与怡红,和水碧君的师叔祖大战,状态每况愈下,已有境界不稳之势。
在道盟退却,云胧观之危暂时解除后,对方就自封于云胧观后山一处洞窟,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最好不要打扰。
“如今,我已至元婴,又有地醒和尚在手,即便化神,也不是我的对手。如此,未必不能守住纯阳观,以及这个可能存在的宝库!”
想及此处,他豪情万丈,当即回到纯阳观,静待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