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久何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他万万没想到岑申会如此直接地将事情揭露出来,心中慌乱无比。他偷偷瞥了一眼岑申,发现对方正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李大人,你的治下似乎并不严密啊。”岑申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嘲讽,“这些本应在牢中服刑的逃犯,今日竟敢闯入安远侯府,又岂能轻饶?”
岑申手中的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只一瞬间,刀光已经划过了最后一个人的脖子,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在收刀的时候,岑申故意将刀尖上的鲜血甩向赵久何。温热的、带着腥味的血液溅到了赵久何的脸上。
赵久何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他瞪大眼睛看着岑申,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
在看到那块令牌的瞬间,赵久何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岑申是来帮助段桦报复他的。
看来今日后院的事情已经败露了,那个叫做绿果的女人果然不可信。
段桦得不到他的人,便想要毁了他,竟还使唤了岑世子前来,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那令牌是他交给自己的近卫沈从,让他去寻几个犯人前去侮辱段桦,他实在是受不了段桦对碧琪一再挑衅和嘲弄。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个女人故意接近和逗弄他的行为。
如此蠢笨暴戾的女人纵有绝色容颜他也看不上,也不知道岑申是为何对她在意。
只是没想到,沈从寻来的都是重刑犯。
岑申步步紧逼,手中的剑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他轻轻在赵久何的衣物上擦拭,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赵久何被这股肃杀的气氛吓得浑身发抖。
“长乐侯三公子,你得罪安远侯府,可知后果?”岑申眼中的阴森让赵久何身后的人纷纷退避。
“岑世子,我……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只是一时冲动。”赵久何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恐惧和后悔。
长乐侯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惊惧不已,他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开口,“岑世子,我儿子有错,也应该由刑部来审判,怎能由你私自决定他的生死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岑申的气势所震慑。
岑申瞥了长乐侯一眼,又把目光移回赵久何身上。
“启扬,你冷静些。”太子赵元扈试图缓和气氛,他看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姑父,显然是指望不上他能出什么好主意了,只能自己亲自出面调解。“私放重犯这件事,确实是赵久何的错,但判罪的事,确实不该由你来做。”
“太子请放心,我只是和他谈谈。”岑申对太子微微一笑,但一转身,又换上了狠厉的表情面对赵久何。
“你给我记住了,她是我的人。再敢有下回,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岑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警告赵久何,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寒而栗。赵久何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却是暗自叫苦不迭。
“只要你能管好她,我保证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牵扯。”赵久何一听到岑申的话,就想到了段桦,心里又涌起一股厌恶感。
“希望你能做到。”岑申听到赵久何的保证,眼中的凶狠之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深深地看了赵久何一眼,然后转身把剑递还给了叶明。
“失礼了,众位宾朋。”岑申向在场的人行了一礼,脸上带着歉意。随后,他转向自己的父亲岑道远,关切道,“父亲,可有吓到您?”
“无事,这等罪人闯入府中,对参加宴会的女眷来说确实是一大隐患。我儿你处理得十分妥当。”岑道远轻抚着胡须,神态自若的说道。
戏这么快就演完了,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