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桂花眼睛都亮了,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挪开目光,问道:“你们吃了没?”
“没,就俩!”秦建业撒起谎来轻车熟路,脸不红,心不虚。
老太太瞪了秦建业一眼,将其中一个鸭蛋塞他兜里:“赶紧回屋,记得把壳处理了。”
秦建业“唉”了声,带着媳妇儿闺女回屋。关上门的瞬间,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陈韵微脱掉快要磨出大拇指的黑棉鞋,一股“硫化氢”喷涌而出,熏得几人眼睛都红了。
秦建业嘿嘿一笑,也把自己鞋子脱掉。哇,升级成“氨气”了。
秦思越不甘示弱,露出自己的破棉袜,结果,一屋子“生化武器”。
当然,这话夸张了。再怎么有味儿,也不至于到臭不可闻。
可没有夸张的是,母女俩脚底起泡了。有两个甚至已经破了,一碰就疼。
最皮糙肉厚的秦建业当仁不让地出门,给三人打洗脚水。无视老太太那刀人的目光,一趟又一趟。
终于,一家人洗漱干净,躺到了炕上。秦建业给母女俩说自己的发现,结果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陈韵微跟秦思越吐槽:“瞧你爹这德性,说话说一半儿,就把咱娘俩儿撂一边儿了。”
陈韵微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吃瓜没够的心情。秦思越安慰两句,也跟着眼睛一闭,进入梦乡。
一家三口呼呼大睡,全然不晓得一夜过去的服务员和大牛,是怎样的心惊胆战。
也不知道,趁三人没在魏家,挖饼干盒没挖到的王二狗,是怎样的咬牙切齿。
更不晓得,被偷粮食的那家小媳妇儿,知道家里遭贼后心生绝望,流掉了一个两个月大的胚胎。
***
秦家三口做梦了,在梦里烤火,热得满头大汗,到处找扇子。
这找不到,那找不到,腿一蹬,被子开了,嗝,凉快了。
一家三口同时睁开眼睛,看着窗台上的阳光伸懒腰。唔,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就是嗓子疼。
“老秦,给我拿瓶水!”
秦建业手掌一翻,三瓶矿泉水出现在炕上。一人一瓶仰头灌,大半瓶下肚,才感觉舒服了些。
秦建业穿鞋下炕,开门,抬头看天,眼里满是疑惑:“这也没升温啊!”
刚好走到门口的大丫尴尬得脚趾扣地:“三叔,奶让我往你家炕头多添了一把柴。”
好吧,破案了。秦建业笑笑:“大丫过来有事?”
“奶见你们没起,让我过来问问,要不要把饭给你们端屋里?”
秦建业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跟你婶子收拾收拾,就过去了。你吃了吗?”
大丫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吃过了三叔,谢谢三叔!”
秦建业挑眉,心想这是知道家里有小米了?点点头,让大丫自己忙去。
回屋见媳妇儿闺女已经把被子叠好了,就帮着两人给脚底板抹了抹药。
三人趿拉着鞋子出门儿,还遭到了赵丹丹和李巧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