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母女。”陈韵微叹了口气:“以前社会包容,我就不说啥了。
可如今是六十年代,别说独身,你就是晚点结婚,都会被人说道。你娘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说着看了秦思越一眼,眼神里还带上了警告:“所以呀,你给我悠着点。自己找不好的话,别怪我和你爸包办!”
秦思越瘪嘴,快哭了。感觉穿越一遭,她娘不爱她了。
“行了行了,别装。谁还不了解谁。”陈韵微拿起裁剪好的秋衣:“伸胳膊!”
秦思越条件反射般抬起胳膊。
陈韵微在她身上比了一下:“嗯,还成,手艺没退步。”
秦思越瞅了眼,发现还真是。瘪瘪嘴,啥也没说。
秦建业进来拿两人的脏衣服,问了句:“闺女咋了这是?”
“没啥,聊天呢。”陈韵微不以为意。
秦建业用眼神询问:“你自己说。”
秦思越摊摊手:“说啥啊,被拿捏得死死的!”
没法反抗,她躺平,她摆烂,她顺从。
***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两天,一家三口在魏旭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好不自在。
除了老太太时不时过来查岗,害得秦建业手忙脚乱地收了两回帐篷,和村里人发现这里住了人,嫉妒眼红,告到大队长那里外,没有别的事。
对于这些“意外”,秦建业当然是冷静应对。
给老太太包了两斤玉米面,说是外头淘换的。又给家里送了半包红糖,让小辈儿们甜甜嘴。
至于村里人,都没用秦建业出面。魏旭走前安排好了,大队长敷衍两句,就把人打发了。
以为那人就此消停,却不想,半夜翻了院墙。
刚准备把晾晒在院子里的衣服、棉胎套偷走,就被秦建业按着头打。
秦建业也不管来人是谁,照着对方的屁股蛋子使劲儿抽。
一笤帚一笤帚抽上去,那人疼得嗷嗷叫,把左邻右舍都给惊醒了。
虽说大伙儿都没啥力气,可也担心村里出事。
一琢磨,还是穿衣下炕,抄起家伙往门外瞅。
“啊,疼疼疼,别追了别追了!”
“来人呀,抓贼啦!”
相比起男人沉闷的呼痛声,秦思越的小嗓子,似乎更有穿透力。
没几秒,就把周围人家吸引了过来。透过月色,看清院子里的情况,大伙儿倒吸一口凉气。
妈耶,这秦老三可真暴力,把那谁谁谁,哦,村里的二赖子,打得屁滚尿流。
二赖子跑了这么久,早没劲儿了。看见熟悉的乡亲们,一屁股坐地上,紧接着“嗷”地一声跳起:“屁股,屁股,疼死老子了!”
刚被惊走瞌睡虫的乡亲们看到这幕,没忍住笑了。
纷纷调侃:“王二狗你大半夜不睡,来人小魏家干啥?”
王二狗死猪不怕开水烫:“睡觉呗,还能干啥。咋的,他秦老三能睡,我王二狗睡不得?”
秦建业将笤帚一扔,朝乡亲们拱了拱手:“抱歉,打扰大家睡觉了。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擅闯民宅。还是现役军人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