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业憋屈地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瘸一拐地往黑市出口走。
心想他奶奶的,今儿个可真倒霉。没买上粮不说,还挨了两顿打。
要不是他体力不济,就那俩狗杂碎,非削了他们的脑袋不可。
居然敢......
真是罔顾人伦,丧心病狂。
也就他现在没能耐,不然,肯定不会这么灰溜溜回去。
一路上还在想,那些买肉的,究竟知不知道他们吃的啥。
你说不知道吧,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规矩,怎么可能心里不突突。
你说知道吧,是怎么说服自己吞咽下肚的。就不怕阿飘晚上入梦?
秦建业一路走一路想,都没注意到,自己被尾巴跟上了。
突然一个闷棍袭来,秦建业想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晕倒前只有一个念想:“哦,这糟糕的熟悉感,又来了!”
“大哥,这人怎么处理?”
被叫大哥的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小弟点点头,伸手去摸秦建业的衣兜。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边边角角都没放过。
最后,在棉衣夹层里翻出二十几块钱,全给拿走了。
准备照着秦建业的脑门儿再来一下,就看见秦建业的后脑勺,晕染开一滩鲜红。
没多久,把周围的地都给染湿了。
想着这么大的出血量,是个人就活不了,便没再浪费力气。
照着秦建业的膝盖踹了一脚,骂骂咧咧离开。没有丝毫人性。
躺在地上的男人呼吸渐渐微弱。耳边还残存着那句:“又老又柴,真特么晦气!”
秦建业不服,想说他才三十几。正是年轻力壮,年富力强的好时候。
却发现嘴动不了,就连眼皮也睁不开。
这感觉,跟刚穿来时一模一样。难道,是要回去了。
秦建业表示拒绝。
心想老婆孩子都在这里,他才不要回去经历末世呢。
山川崩裂,洪水倒灌,饿殍遍野......
哪一幕不让人心惊,不让人绝望?
他足足经历了十年,十年!
好不容易重新拥有家人,还没在一起温存够呢,就遭此大难,秦建业不甘!
刚腹诽完,就感到一阵吸力。秦建业彻底昏了过去。
再睁眼,是明亮的餐厅。
桌上放着他从五星级大酒店订的好酒好菜,温温热热,像是刚出锅一般。
餐厅左边,是摆满食材的厨房。沥水架上洗好的车厘子,还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餐厅右边,是巨大无比的客厅。欧式风格的装修看起来奢华无比,与之格格不入的,是随处可见的纸箱。
没错,这就是秦建业穿越前的家,一间五百平,刚刚装修好的大平层。
秦建业惊讶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发现一切如他离开时那般,保存得刚刚好。
就是没有秦思越和陈韵微的身影。
“媳妇儿,闺女?”秦建业试探性地喊了几下,可惜没人回应。
颓丧地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半晌抬头,发现墙上钟表的指针居然没动!
“我明明记得,刚换电池没多久啊。等等等等,让我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