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瞪着一双眼睛,目光倘若能化成刀刃的话。
像被推上绞刑架一样跪伏在场地中央的那只倒霉的有翼雌虫早已被凌迟无数遍。
尽管心中仍有不甘。
他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站到一边去。
不一会儿,老鲁道夫带着杰勒米不紧不慢地过来了。
当看见那只有翼虫被电得口吐白沫,也没有被放过之后。
老鲁道夫略有些不赞同地,看向自己的雌子。
“你已经确定是这只虫了吗?”
鲁道夫家主被这么一问,突然愣住。
但他很快回答道:“西部除了那只胆大包天的有翼雌虫,哪还会有虫敢在天上飞,且按杰勒米的叙述,那只有翼雌虫的骨翼还超出常虫宽大,这只没见过的雌虫完全吻合......”
老鲁道夫听完这段话,倒也不再继续责问。
他看了看身旁的孙雌,语气温和地鼓励。
“杰勒米,你走过去看一看,看看那只虫是不是真的就是害死安迪那只。”
在大虫们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下,杰勒米强装着镇定。
他看着那只被电晕的陌生雌虫,眼神闪烁。
不知道派去的那些饥荒虫是不是已经得手?
只要安迪永远消失,凭那一只有翼虫空口白话,就算闹到长辈们跟前。
他们也根本不会相信的吧?
他满心充斥着恶意地想。
最好把那只雌虫也一起杀掉最好。
“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和安迪丢进垃圾场去的!”
杰勒米的心跳加速,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谎言会带来什么后果。
他努力保持着镇定,内心却又有一种另类的兴奋。
看啊!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虫们也能被他一个谎言,玩弄于股掌之间。
没什么好了不起的!
“那你就给我亲手杀了他!”
鲁道夫家主只看出杰勒米有点兴奋,满意地笑了。
家族多年的栽培总算没有白费。
他们家说不定真的能出一个能将家族从西部拉出去的虫才。
他炫耀地看了一眼桑德家主。
看,这是我们家族未来的希望。
而你的希望,早不知消亡在何处。
桑德家主讽刺笑笑,虫化腿一个跳跃,将杰勒米已经开始戳刺有翼虫造血腔室的爪钩架住。
“先等等,我还有话要问这只虫。”
鲁道夫家主嘴角衔着笑,这时候给多年对手这么一个下马威明显更加取悦他。
他抬抬手,给了桑德家一个面子,将电网关闭,让那只有翼虫有些许喘息时刻。
却没注意到杰勒米一瞬间有些难看的表情。
......
与此同时,将四只饥荒虫叠吧叠吧塞进石棺里的崇璟。
和醒来的安迪。
以及又眯着眼睛调整视力的亚克力。
三虫大眼瞪小眼,瞪眯缝眼。
“说吧!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于是三只语言和认知都对不上号的虫,才在磕磕绊绊的沟通中逐渐把事情的脉络摸透。
“所以,你说那只背后偷袭我的小崽子就是来自鲁道夫家?”
“什么?他说是我把安迪和他一起扔进垃圾场的?”
崇璟一时间只觉得匪夷所思,那只虫崽为什么会撒一个拙劣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