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跑得太急,一不小心,便砰的一声,撞上了厚朴的书桌。
厚朴的书顺势掉落在地,连桌子都歪了几分。
那人吃痛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嘴里还不忘咒骂着挡自己路的那张桌子。
和厚朴。
“该死,没看到我过来了吗,痛死小爷了。”
他说着顺势狠狠扇了厚朴一巴掌,还踢了他的桌子一脚,随后踩着厚朴的书就往自己的座位而去。
水砾就坐在厚朴左侧,厚朴的桌子一歪,水砾的自然也不可避免。
可厚朴也不吭声,只是低头捡起了自己的课本,拍了拍上面的灰,神情有些委屈。
“那位弟子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水砾正了正自己的书桌,随即看向方才那人。
“水砾公子好像生气了…”
“凌云惹到了水行主之子,这下可惨了…”
“他怎么会那么大胆…”
“凌云,快道个歉。”
凌云身侧弟子拉了拉凌云的衣服,“等会儿紫苏师父来了,事情便闹大了去。”
“切,什么行主之子,”凌云不以为然,“哪有行主之子仙资在七品之外的?”
“水砾公子仙资不高是没错,可我们也没必要惹怒他不是?”
“是啊,他毕竟是行主血脉,若…”
“说到这里,我却一直有个疑问,”凌云却毫不畏惧,他对上水砾的眼睛,“你不会,并非行主亲生吧?”
“凌云!”
凌云身侧之人吓得音量骤降,“你疯啦,你在说什么?”
其他弟子也开始悉悉索索,讨论起来。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凌云,虽然凌云平时便有些嚣张跋扈,但这样与水砾公子正面起争执,还是完全出乎了众人意料。
“难道你们不好奇吗?”凌云不可置信的耸了耸肩。
“这天下谁人不知仙资总与血脉紧密相连,尤其是行派弟子,你可别是…”
“辰时已至,启学之刻!”
“辰时已至,启学之刻!”
“辰时已至,启学之刻!”
凌云还未说完,紫苏便伴着敲钟之人的报幕之声走了进来。
“何事如此喧哗?”
弟子们瞬间安静了下来,凌云也顺势坐回了位置,只是水砾原本平静的脸上却已有了怒气。
“凌云,你方才说什么?”
凌云看了看紫苏脸色,有些害怕,却仍一脸不服。
“发生了何事?”
紫苏有些茫然,她走下台来去到水砾身旁,“怎么了,阿砾。”
“问凌云。”
“我…”凌云摆了摆手,“我方才只是与水砾公子开个玩笑,并无恶意,水砾公子大人大量,定不会与我计较。”
“方才发生了何事?”
紫苏看向众人,他们或低下头避免与紫苏对视,或翻开课本假意研读之中,或颤抖不已,或一脸茫然。
就是没有一人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