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
“吱吱!”
胖鼠兔打了个冷颤。
它连忙跳到麻袋上,离曹朝阳远了一些。
鼻子耸了耸,像是闻到了什么东西,胖鼠兔好奇的拱着袋口,想进去看看。
曹朝阳哑然失笑。
没想到这只小胖子,对危险还挺有直觉,是个当警戒兵的好手。
看来下次再去打猎的时候,得一定带着它,让它晚上站岗,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危险临近。
“吱吱~”
胖鼠兔可不知道曹朝阳的想法。
此时,它的脑袋已经快钻进麻袋口里。
“哎?哎?你个不知死活的小胖子,快回来,这里边装着你远房亲戚呢,可别吓着你。”
曹朝阳伸手拽着胖鼠兔的尾巴,用力拉出它,接着又装进了裤兜里。
往后靠了靠,他在煤炭堆上找了个安全的位置,接着就想眯一会。
一大早起来,走了这么远的路,此时他整个人都快累坏了,可得好好歇歇。
“吱吱~”
胖鼠兔又从裤兜里钻了出来。
它一路爬到曹朝阳的胸口处,警惕的四下看了看。
没发现什么危险,它静静的又趴了下去。
……
李桥公社,曹家洼大队,队部。
张虎山站在队部的院子里,手里拿着红宝书,正在给队里的社员们上政治课。
“领袖教导我们,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绝不甘心他们的失败,他们要做最后的挣扎。”
“在全国平定以后,他们也还会以各种方式和捣乱……每日每时企图复辟……我们务必不要松懈自己的警惕心。”
……
台下。
贾云秀认真的听着,可她的脑袋还时不时扭过,看向外边的大路上。
朝阳哥已经走了三天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打到猎物了没有。
她在心里暗暗向领袖祈祷,希望朝阳哥能够顺顺利利的回来。
要是实在打不到猎物,只要朝阳哥能安全回来就成……
“贾云秀,上课呢,你认真点!”
张宝成站在台上,突然出声。
他今儿穿着一身中山装,紧紧站在张虎山身边,像是要显摆着什么,找回之前丢的面子。
“俺认真学习着呢,领袖的语录俺都能背诵了,你可别诬陷俺,俺是……”
“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呢?还有没有纪律?!”
贾云秀还没说完,就被张虎山开口打断了。
她只能暗自咬着牙,生着闷气。
想起张宝成这几天散播的谣言,她更加气得慌。
这个无赖,整天咒朝阳哥,说朝阳哥这次肯定回不来了,说不定就被狼啊、豹啊、熊啊吃了。
还说就算没被野兽吃了,也大概率会出意外……
反正不可能带着猎物回来!
贾云秀咬着牙,狠狠瞪了台上的张宝成一眼。
“嘁。”
张宝成满脸不屑,神情得意得很。
故意从兜里掏出手电筒,他当着众社员们的面,推开开关,帮爹打着光,好看清手里的红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