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对张大彪说道:“把我们的银子分一些给他们吧,如今货物烧毁,只怕这十几人都没了活路……”
“还有那些受灾的百姓,莫要苦了他们。”
“你也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张大彪点点头随即低声问道:“那秘藏?”
钟黎摇摇头,示意就此结束。
张大彪本就对此事没那么热心,没了就没了能咋地,耽误他吃喝拉撒?
于是他走到众人跟前大声说道:
“一群老爷们别哭哭啼啼的,明天一早都给我来衙门领银子,赔多少拿多少,不可多拿听到没有?”
众人本都心如死灰,一听到张大彪所说,顿时喜笑颜开纷纷拱手道谢。
可转头又看到地上躺着的王老弟,一家妻小都将孤苦无依,纷纷咒骂那无耻歹人,都在心底暗自下决心,此后要好好接济他的遗孀遗孤。
顺着众人眼神,张大彪也看向那具尸体:
“他也有份,多给他三十两你们没意见吧?”
众人连忙口呼恩人,更有与那王老弟要好的竟直接躬身下拜。
这可给张大彪吓了一跳,忙伸手扶起。
好容易安抚好众人,张大彪回来在钟黎耳朵边上说道:
“看到没?”
“啥?你张大捕头大发善心的场面吗?”
“啧,还是太嫩。我是说这姓王的身上的伤口!熟悉吗?”
钟黎眯眼看去,突然想起方才在停尸房,张大彪似乎也说过此事,只是自己当时在想别的事情,不小心给忽略掉了!
被他这一提醒,钟黎顿时想起。
这伤痕纵横交错的模样,竟似出自同一人手笔!
“要不怎么说你是大哥!”
钟黎对着张大彪比起一个大拇指,随后赶紧冲吕钊问道:
“你们在路上的时候,陈金奎就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吕昭想了片刻一拍脑门说道:
“还真有!”
“大概半月之前,商队走到牛头村,因为要收购香料,所以在那里小待了几天。”
“当时有五、六个村民,一见陈金奎就说是一见如故,非要拉着他喝酒。陈金奎推脱了一番,最终还是经不住对方盛情,就跟去了。”
“等到出发的时候,才见他回来,身子踉踉跄跄,脚步也虚浮不已,一直口称‘晦气’。我们也摸不着头脑,问也不说。索性不了了之。”
商队另外几人也是七嘴八舌地接上了话,总的来说就是一句:
“其实我们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些什么事儿,毕竟走南闯北,识人众多,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牛头村本地人。”
钟黎与张大彪对视了一眼,原来这陈金奎已经被劫过一次!
究竟是谁,动作竟如此之快?
钟黎问阿酥:“你们天欢阁是何时得知陈金奎下落的?”
阿酥道:“我是暗堂正使,具体时间肯定不清楚。但是从桃儿姐那儿也能看出,满打满算也不两三个月而已。”
钟黎沉吟片刻:“你们天欢也未必是铁板一块,只怕有些大势力也早就获得了消息。”
如此看来,倒不像小门小户和江湖散人的手笔。
张大彪想了想,摇头道:“不对啊,他们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那又何必去而复返?五六个人,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五、六个人……
钟黎顿时反应过来!
不好,小六子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