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是不认么?”
胡长风好像是料到了这情况,也是点点头:“看你屋里还上着香……那就再加一个供养邪祟罢!”
明明刻意为之,胡长风脸上还带着左右为难,仿佛深思熟虑之后的深明大义。
黄霄深深看了那胡长风一眼,其恶毒已经不再有任何掩饰。
“还请队正看仔细了,那是财神供桌。”
供养邪祟是大罪,但供奉财神却是人之常情,乾国上下处处都有此习惯,自然算不得有罪。
胡长风小眼一抬:“你说是就是?我说那是邪祟。”
“队正怎样证明那是邪祟?”
胡长风冷哼一声,反问道:“你又怎样证明那不是邪祟?”
黄霄毫无顾忌,往前走了一步,逼在胡长风身前。
“我说是财神,那就是财神。”
胡长风先是一愣,他从没想到这黄阿石居然会如此硬气,这一行径直接惹恼了他。
面上沉静再也维持不住,一瞬之间暴跳如雷。
“暴民!你这暴民!我与你好声好气说话,你竟然敢三番五次反驳我,竟敢挑衅我的权威?!”
他再也不掩饰,咬着牙,内心的怒火已然积攒到了极致,直接挥拳朝黄霄脸上砸了过去!
“我是队正,我说得才算!我说你是,你便是!林三,拉住他!”
黄霄面无表情,随意伸手直接按住了胡长风抬起来的拳。
胡长风心中大骇。
这黄哑巴力气怎么这么大?
按住他的手简直像个铁钳子一样牢固,哪怕他已经使上了全部力气,也没办法动摇分毫。
“你说的便是真理?这河弧镇什么时候成了你胡长风的一言堂?即便是故旧对有些事也要三人共商,怎么偏偏你的威风比故旧们还要大!”
这声音从院外传来,没有太多情绪,却蕴含着充足的底气。
胡长风脸色顿时一变,扭头看去只见一身躯挺拔青年已经走到了他身后。
“张畅!”
胡长风咬牙切齿,他原先在这里可以说作威作福无人敢阻拦,就是因为这张畅让他的地位一度下降。
可对方的本事超出他不止一倍两倍,若不是身为故旧孙诚侄子,他这职位早就被卸了。
“之前你似乎对我有很多意见,现在我到了,你怎么不愿意继续说了?”
张畅看着这位先前态度张狂至极的队正,眼里满是轻蔑。
胡长风语塞,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张畅,他私下里再是污蔑张狂,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面指着张畅鼻子骂。
那是找死。
他盯着张畅,压住了心里的恼怒。
“张队正,这黄阿石有杀人的可能,且在家中供养邪祟,人人得而诛之,希望张队正不要误入歧途!”
张畅随意说道:“哦?你说他是,可我不见得,我只知道他为镇子破了案,而你却好像没什么贡献吧?说起来,黄师傅可要比你有用得多!”
胡长风被张畅随便两句话噎的哑口无言,胸膛剧烈起伏,一口气不上不下。
最后临走,他扭头看了黄霄一眼,眼神中充满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