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竹正站在园子的侧方向她招着手。
远远瞧见殷淮竹后方的桃树下多了几个坑,杭岁岁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阳台上。
“怎么了?你在挖坑?”
殷淮竹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人,扬唇一笑,拉着她就到了桌子旁边。
“来。”
杭岁岁这才发现桌子上摆着好几个封口完好的酒坛子。
数一数有五个。
“你挖这么多出来做什么?”
殷淮竹弯曲手指,关节处敲了敲坛子,坛子里面回声明显,空荡荡一片回音。
杭岁岁惊讶的上前也敲了敲,抬头看他:“都空了?”
酒坛完好无损,封口处也原样未动。
里面的酒却凭空没了。
杭岁岁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桃树的方向,伸出手指眨着眼示意殷淮竹。
是它?
殷淮竹拉过杭岁岁的手坐下,眼角扫过桃树:“之前只觉得这桃树有年份,也从来没有留意过它有异常。”
年份?
杭岁岁看了看桃树,那桃树看起来年份也不大,也就二十来年的样子。
想起之前那天邀她喝酒的男子,看起来可不止二十来年份的模样。
殷淮竹看出了杭岁岁眼底的疑惑,他笑道:“这棵树虽然说只有二十多年,但生长出它的那棵树倒是棵百年桃树。”
杭岁岁有些惊讶:“它是桃树枝移植的?”
那也能说得过去了,移植的桃树枝,和本体的桃树是同体,本树的精魂被断枝带了来也说得过去。
殷淮竹看向身侧桃树,顿了顿:“当年你掰断的那枝。”
杭岁岁一愣,回想二十多年前,那个偏远的小村子,她要掰的桃树枝。
又想起那天与桃树喝酒的时候,它说的那句让她不明所以的话。
「是你带我来的。」
原来真的是她掰来的,只是没有想到,殷淮竹竟然把这一株断枝也带回了殷家..........
“你竟然种活了它。”
又是一年立春,桃树上长满了花骨朵,些许已经绽放开来。
无风摇曳,桃树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殷淮竹起身站在树下,拍了拍树干:“我的酒可不多了,你可不能再偷喝了。”
话音刚落,树枝微动,却不见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