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两人一路无言,直至下车钦虞都在思索着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事件。
与霍洲道了别,回到别墅,钦虞拒绝了围上来的佣人,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钦虞站在房间内的镜子前。
她打量着镜子里面那与她以往穿着截然不同的风格,打扮精致的自己。
拎了拎裙摆,垂眼看着裙角的花纹。
今天突然一反常态的拉她出去,找到霍洲后她自己借口走人,刻意让她和霍洲单独相处。
钦虞思索的看着旁边柜子上,霍洲送给她的锦盒。
一顿饭结束,本以为的设计或者陷害都没有发生。
那个借口已经走了的人,却在她和霍洲吃完饭出来的时候,猝不及防的来了这么一幕。
杭岁岁与殷淮竹………
钦虞脑中杂乱不已,理不清思绪。
难道她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与霍洲退婚?
那么之前霍洲提出退婚之时,杭岁岁又为什么不同意?
反而搞了今天这么一出?
她是想做什么?
还是说有什么目的?
就为了争一口气再当众退婚,借此羞辱霍洲吗?
可看杭岁岁今天的反应也不像是有意要羞辱霍洲或者是她。
关键是在此之前,杭岁岁不是爱霍洲爱的死去活来,众人皆知的吗?
这要是有谁敢靠近霍洲半步,杭岁岁都会警惕心拉满,把对方奚落一顿。
简直到了严防死守的程度。
那么,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突然就不爱了?!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钦虞洗漱完躺在床上,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她新得的匕首。
女人心海底针呐。
还是这匕首比较实在,这个霍洲确实会送东西啊!
不过,遇上殷淮竹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不爱霍州也正常吧!?
手里把玩着的匕首,刷—————!的一下钉在了对面的墙上。
墙上挂着一个射击靶子,匕首分毫不差的正中中心,穿透了靶心,入木三分。
嗯,很正常!
而另一边,车上的杭岁岁也同样心绪不宁。
她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思考着要怎么跟他解释刚才发生的事件。
杭岁岁转过头,看着专注看着一本杂志的殷淮竹。
“今天谢谢你啊。”杭岁岁率先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殷淮竹依旧看着手中的杂志,缓缓道:“不用谢。”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听不出任何情绪。
杭岁岁转动着白玉镯子的手一顿,握住了手上的镯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况,毕竟,她是在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人帮了她这个忙。
还是这么个让别人都误会的忙。
要是不向人家解释清楚就有点不太厚道了。
怎么着也该向人家解释清楚的。
“刚才那个人你也知道了他是我之前的未婚夫,旁边的人是我的双生妹妹。”
殷淮竹翻动着杂志,微微点头:“嗯。”
杭岁岁一边握着左手上的白玉镯子,感受着上面冰凉细腻的触感,一边想着该怎么简单化的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其实我刚才的行为,就是想跟他彻底解除婚约的,他喜欢我妹妹,我也不喜欢他。”
杭岁岁到了垂眸看着手上的白玉镯子,那么这件事情怎么才是一个合理的理由………?
“但是直接退婚的话我家里人肯定是不会同意,所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让他们以为我也另有心上之人,想要造成一个既定的事实,让我妹妹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这话嘛,半真半假的才会最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