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您快醒醒,已经到客栈了,殿下与小姐、公子已经下马车了,就等着您了。”风夏摇着自家王妃,顺势将半醒的王妃给拉坐了起来。
春月与白冬当即忙着给太子妃梳妆起来。
太子妃抬手接过了春月递来的杯子漱了口,“现下是什么时辰?”
“回娘娘,戌时一刻了。”白冬拿了件袄子,说着给自家娘娘披上,“这孚丰府的天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得很,您现在正有身子着呢,可不能受冻,您试试这件羊绒的袄子,可是疏齐四境的上好兽皮毛,太子殿下特地命人做给您的。”
太子妃由着身边的大丫鬟给自己收拾,待到一切妥当,下了马车。
在外候着两个早已等不及的小孩,一见自家母妃下平,便齐齐冲向了太子妃言卿锦。
“母妃!”“母妃!”
“你怎么这么慢啊!”“对啊,我和阿姐都算好久了!”
“还不是你阿姐太闹腾,好容易清静一下,就多睡了会儿。”言卿锦揉着闺女毛绒绒的小脑袋,半是调笑地逗着自家小丫头。
“哈哈哈哈呵哈,阿姐,你看你太闹腾被母妃嫌弃了吧。”淡儿好容易听着一回阿姐的糗事.当急大笑了起来。
云儿一听红了脸,抄起手对她弟脑壳上拍,不料这平日弱鸡似的弟弟突然一个矮身瞬间躲到了她父王身后,小丫头方想追,复又似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收回落空的手,附在了身后,瞧着他弟一脸得意的小模样,竟是眯着眼笑了起来。
淡儿登时一惊,依往日经验来看,这形势不妙。
果不其然,只见他阿姐小嘴一张,“切,你不也一样,我先前上父王马车时,便瞧见父王是黑着一张脸,你还老实坐那着你那书,再加上之前父王一声怒吼,你敢说你没惹着父生?”云儿边说边摇头,一幅夫子的架势,说罢还一仰头,极尽蔑视。
“啊———,姐,没这事儿,你不许说了,我错了,我不该笑你的。”淡儿听着他姐的一通话下来,早已羞红了脸跳起来,逃也似地往客栈里跑。
这客栈在太子一行还未到时便已被太子的随从先行赶来定下了,现下这客栈里除了掌柜和几个店小二外就是太子一行人,故而祁莫与也就由着自家大儿瞎跑了。
“夫人,我们也走吧。”太子殿下拉起太子妃的手,侧头对闺女儿嘱咐道:“去找你弟弟,选一下想住的房间。”
“好!”刚在姐弟大战中又一次大获全胜的小孩心情很好,“我要和阿弟一间房。”
太子宠溺地看了眼女儿,点头“行,可以。”
“我才不要和阿姐一个屋!”刚跑走的淡儿好奇父王、母妃为何还不来找他,便原路返回,碰巧听了他那女魔头般的姐要与他一间屋,他才刚被阿姐嘲笑过,他才不要和阿姐一间屋呢,遂急吼吼地跳脚反驳。
云儿一听弟弟竟不想与她同一间房,这是嫌弃她?
“你说什么!与我睡还委屈你了不成。”说着几个健步蹿到她弟面前,以一个头的身高差俯视祁则淡,小姑娘一脸凶相:“说,你想不想与我同一屋!”
“想。”
月上柳梢头,现下已戌时末了。两个小孩先前闹了一通,选了房间,吃过晚膳,洗漱更衣后玩了一会,必竟还小,如今这时辰早已睡下了。
太子与太子妃还没睡,在孩子旁边的屋中歇下。
两人一个正伏案批着奏折,而另一个则在修炼。
太子与夫人的修为都不低,皆是二十七、八的年纪,却都已筑基中期,这道也不为奇,必竟都不差修炼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