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的”二爷听着听着，气呼呼地抄起板凳就要往外走！

马山被吓了一跳，连忙拦住问道：“二爷，您这是干什么？”

“我要让他们吃老虎凳！”说着把板凳重重地扔在地上，“他们良心坏了，长到狗肚子里去了！”

“汪汪！”大黄在二爷面前委屈的叫着。

“不对，连大黄都不如！”二爷恨声说道，“不行，我越想越气，明天得和李老太们唠唠，让她们扎小人诅咒她们，恨透这种道德沦丧的人！”二爷愤愤不平。

“对了，你身上都没钱了怎么回来的？”二爷突然想起这茬。

马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还是继续讲道。

马山低头沉默不语。白警官在前引路，一路沉默，直至来到警局办公室。

白警官知道马山现在最需要安慰，但是却无法直言相劝，只能让马山自己平复心情，唯一要做的就是陪着马山。白警官递过一杯加了驱寒药物的热水，让马山脱下湿外套坐在长椅上休息。

马山接过杯子道了声谢，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白警官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能感受到马山身上那股绝望和无助，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这个原本满怀希望来到城市的年轻人，如今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不知不觉马山陷入睡梦之中，沉沉睡去。梦里似乎有只饿鬼在不停撕咬着马山的身体和灵魂，要把马山拉入地狱。

马山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天色已经大亮。刺眼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温度，反倒让人觉得更冷了些。他的眼神迷茫，不知道来城市的选择是否正确。

“你醒了？好点没？来，把这个喝了。”白警官递过一杯水。

马山看到是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道了声谢谢，并喝下去，和昨天晚上一样的味道。知道是白警官加了祛寒的药物，他在垃圾桶里看到了药盒子，心里非常感激，失望的心中似乎有了一点温暖。

“不用和姐姐客气，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个事情的，一定！”白警官坚定地说道。“你在这先等着，一会儿我去帮你处理！”

马山有些失神又道了一声谢谢。白警官摆摆手，便向大厅走去。

马山透过窗，看见白警官与老太太和她儿子争论着什么。马山看着白警官为自己的事情与他人争论而生气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愧疚和不忍。悄悄跟了过去，躲在后面听着。

“叫那小子出来！撞了人就想跑？别以为这是警察局就能包庇肇事者！让他出来，没有个十万八万，别想着完！”老太太的儿子恶狠狠地道。

“对，不是撞他的，他为什么要扶？那么多人经过，为什么只有他要扶？”老太太气定神闲地道，她早就知道事发的地方没有监控，有恃无恐。“就算闹到法院去，也是这个结果！”

马山看着强势的两人，还搬出了法院的判决，心情更是低落。看着白警官气得通红的脸，心里更是愧疚。“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让法院判决吧”。正当马山毅然决然地走出去承担的时候，就听家白警官义正言辞地道。

“你们闹够了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告诉你们，现在把钱还回来，这件事就罢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