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有易，朱岸秉持着先易后难的原则，开始了修习。

没多久，屋中一束离地水仙枯萎而死，在花盆之中，化为灰烬。

“祭祀开始了，大家快来啊。”

“山神显灵，保佑我们平安无事了。”

“大仙大仙，法力无边，风调雨顺，四时长安。”

……

人声鼎沸，着实让人无法安宁，朱岸满眼都是血丝，再也无法保持心中的宁静了。

刚刚入手的天罡六变，里面着实有着无穷妙用，他自然想要仔细揣摩，可惜，这情况不允许啊。

山神？

心念一动，朱岸却是也想目睹这所谓山神的庐山真面目了。

毕竟，是所谓的神。

大道之上，人声鼎沸，祭坛之周边，则是连插足都十分艰难。

道旁，有四五个衣衫褴褛的人，抽泣着或站或蹲，周遭的人要么对他们视而不见，要么，就是避之唯恐不及。

朱岸也是经过此处，好奇的看了一眼，也没有过多关注，毕竟，不认识不是。

祭坛简陋，无什么白玉玛瑙，也没有金银粉饰，只是一些个青石铺路，怪石为邻。

啧，这山神倒是挺朴实无华的。

一头数百斤的大猪，哼哼着，被抬上了祭坛，看那五花大绑的样子，明显不是情愿的，可惜，它挣扎不开。

朱岸有些唏嘘，他倒是没有同情或者不忿，虽然他如今是野猪，但是，他可不认为自己是猪。

幸好他不是这头猪。

一头老黄牛是被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牵着登上祭坛的，那少年喃喃说道：“老黄，对不住了，可是，这是村里抽签决定的，我也没办法。”

一只羊也被捆着，放在了祭坛上。

太牢之祭，牛羊猪，朱岸也曾经是个冲浪小达人，这点似有非有的知识，他还是知道一丢丢的。

然后，是一些鸡鸭鱼，以及一些个山中的猎物之类的，还有米面啥的。

朱岸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震撼，他还以为就是猪牛羊就够了呢，没成想，后面的那些东西，份量远远超出了猪牛羊。

这是在屯粮，要冬眠啊？

朱岸发现，那个牵着牛上去的少年，一直都没有离开，一直都在祭坛上，正有些奇怪。

然后，他就看到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各自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另一侧，则是两名打扮精美的少女，各自牵着一名六七岁的女童。

他们面带笑容，牵着手，朝着祭坛走去。

这是干啥？

要跳舞吗？

朱岸有些好奇，这等献祭之舞，该是何等风情。

正在他期待之时，大风浮动，还有些沙子迷人眼睛，朱岸和所有人都连忙捂住了眼睛。

随着风来的，还有一团灰色的雾气，好大的一阵风啊。

好一阵，风停了，朱岸听到有人的牢骚声，“唉，还是没有看到神灵的样子。”

“可惜了，一年也才只有七八次机会。”

朱岸也有些失落，他看向祭坛，酒肉空空，牲畜无踪。

只是，好像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