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
陆放冷呲一声,一把甩开了和尚的胖手。
他只是敬和尚高义,敬摊主爱女之心,可不是让这肥和尚占便宜的。
再次落座,情况已与先前不同。
和尚不再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摊主脸上苦大仇深的神情也缓和少许。
陆放抱拳:“异人,陆放。”
和尚一愣,接着打个佛揖:“大云寺,金三两。”
金三两?
陆放一愣。
和尚有起这鸟名字的?
旋即想起这家伙已经还俗,想来是他的俗家本名,或者干脆就是随机乱取的一个名字。
“苏皓。”
摊主点点头,通完名后便低下头,神色木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你一个帮忙找孩子的,怎么跑到古物床交会上去了,缺路费了?”
陆放看向和尚,说话间取出张存有五万元的白卡,递了过去。
他不是什么好人。
但,碰上金三两和苏皓这类人。
他不介意帮一帮。
“挣钱门路有的是,没沦落到造假货骗人。”
“我去那是有另外的目的。”
金三两神色一正,将卡片推回去。
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件事还和你那同伴有关。”
同伴……王仲……被打碎的木牌?
略一思索,陆放串起来其中联系。
如果说什么能把金三两、王仲两个素不相识的家伙关联起来,恐怕就是王仲失手打碎的那个木牌了。
“声明一下,和那家伙只是顺路,到不了‘同伴’的程度嗷。”
想通这一层,陆放立马与王仲划清界限。
“额,好吧。”
微微一愣,和尚继续说道:“准确一点说,是他打碎的那个木牌。”
金三两脸色缓缓沉下去:“那其实是一场交易的信物。”
“至于交易的对象…”
陆放眼神一动,心中已有猜测。
“…,就是那群掌握造畜秘法,作案范围集中在我国边疆地区人牙子,手底下的一条线人。”
果然。
陆放啧了一声,暗骂王仲一句蠢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其实你那女伴说的没错,乌木牌确实是以一众古物碎片拼凑而成,”
金三两捧出圆盘,不知何时,它已被重新拼好。
啪嗒
圆盘被小心地翻了个面。
陆放注意到,其背面中心位置,存在约一个指头大小,边缘光滑的四方空腔。
想来里面缺失的部分,便是那人贩线人所要提供,以验明正身的凭据了。
“地点、时间都对得上,但偏偏撞上了你们。”
“为了找到这家伙,我们搭上了几乎大半积蓄。”
金三两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不过,这番闹剧下来,只怕他早察觉不对,潜行隐匿起来了。”
陆放心头明悟。
难怪在床交会上,这家伙上来就是狠招,感情是把陆放一行当成那线人了。
苏皓也叹了口气。
金三两所言不虚,短时间内,他们确实已经无力支付相关情报的报酬了。
而只靠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找到那线人的。
想到失踪已久的女儿,苏皓疲惫憔悴的面庞上泛起浓浓的愁苦。
气氛陷入难言的压抑。
但,下一刻
“其实,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
峰回路转,仿佛抓住救命的稻草,两人目光瞬间投到陆放身上。
尤其是苏皓,事关女儿获救的唯一线索,他干瘪的嘴唇剧烈抖动起来。
“既然那线人要来接头,总得按时到达说好的地方。”
陆放说道
“换句话说,他当时是不是就在现场,就在走廊上围观的那群古董商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