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萧年年笑眯眯的眨巴着眼，然后冲着程愿挑了个眉。

八月的C市热的让人发慌，萧年年靠在车坐上昏昏欲睡，程愿在旁边切换着不同的语言打着电话，好不容易停下来，正准备喝口水，萧年年疑惑的问道：“你什么时候会这么多国的语言？”

“随便学的。吵到你了？我小声点。”程愿垂眸又拿出了一瓶新的矿泉水递给萧年年。

“没，是觉得你都这么忙了，还陪我去F市干嘛？”萧年年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外婆担心我能理解，你有什么好担心我的。”萧年年困得又摇了摇头。

“我不忙。你困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程愿眼神示意司机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然后升起隔板让萧年年睡的安稳些。

萧年年睡的并不惬意，刚闭眼没多久，周身的皮肤便开始撕扯般疼痛起来。她猛的睁开眼，眼前是一辆正在飞驰的列车。车厢里的人恐慌着朝前段跑去，尖叫，咆哮，车厢末段紧闭的门里，不断传出巨大的哽咽声，地上的血液顺着门缝往外渗出，越来越多。

忽然，萧年年身后泛起无数细密的金色丝线，一直延伸到人群中，细看发现，金色的丝线链接在了每一个人身上，然后淡淡的消失了。

萧年年神色不明的盯着眼前的门，左手结印将所有人封在了车厢前段，右手蓄力打出一团闪电，直直砸在了门把手上。霎时，这略微浓稠的血液像开闸般涌出来，没过了她的脚背，把一双雪白的帆布鞋染得猩红。而门后的一幕，让萧年年也睁大了双眼。

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尸体，另有一部分昏迷的活人正整齐的挂在墙上。一个浑身是血，脖颈被严重撕裂的孩童正坐在尸堆中央，年龄看起来不过七八岁，他眼神空洞，血红色的丝线从他被撕裂的脖颈口处伸出来，悉数插在脚下的尸堆上，血液顺着丝线不断从尸体流入脖颈，又不断的从撕裂的脖颈往外涌出，像一个已经盛满的杯子，无论再往里面灌多少水，都会从杯口溢出来。

“死牌择主？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我此前没有感应到？而且....为什么在汲血？”

就在萧年年离开的瞬间，程愿也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