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弥弥冷笑了一声,“你个单身狗,有什么可困惑的?”
“单身狗也是有过往的。”王寻寻辩解道,然后将自己和奶奶当晚的对话讲给了李弥弥听。
“我以前跟你去你奶奶那,觉得她有点吓人哟,冷冰冰的。”李弥弥回忆道,“不过,当时就觉得她说话很有道理。嗯,今天说的这些也是,真准呀。”
“准吗?”王寻寻心里还在抗拒,“哪里准了?”
“我记得上学时,你就天天看着前几名的男生就犯花痴。”李弥弥笑道,“而且,那些人长得真是一言难尽呀。”
王寻寻反问道:“据我了解,他们后来事业都挺成功的吧,说明我眼光还不错。”
“你还记得我们那一届最漂亮那个姑娘不?”李弥弥忽然问。
王寻寻想了想:“是不是二班那个班花?”
“对,人长得好看,学习也还可以。”李弥弥肯定道,“她当时男朋友就是那个校草体育生。卧槽,今天想起来,老子都觉得真特么帅。哎哟,那个眼睛,那个大长腿……”
“打住,打住。”王寻寻赶紧拦住李弥弥,“擦擦口水,继续说正题。”
“虽然那个男生没考上大学,但据说对班花还不错,不然也不会在她上大学期间就领证结婚了。”说着,李弥弥叹了口气,“不过,后来等到他们步入社会就艰难了。那个男的找不到合适工作,彻底就懒在家里了。一个人挣钱,两个人花,根本没办法在大城市立足。咱们那个班花最后没了办法,只好放弃那份还不错的工作,回了老家,靠着老人接济,拖着一对儿女过日子。”
“要是两个人感情好的话,生活清平点应该也无所谓吧。”王寻寻说。
“我为什么拿她举例,就是最近跟二班的熟人聊天,他们告诉我那个班花离婚了。”李弥弥感慨道,“感情本来都是要经受岁月磨练的,可要是经历的苦难远远大于快乐,拖累和折磨远远超过扶持和陪伴时,人的趋利避害的本能就会出现了。”
王寻寻也为这个同学的经历而感到遗憾,不过她很快又回到了原本的话题:“所以说,我的做法是对的。”
“对个屁,你是走了另外一个极端。”李弥弥大笑道,“跟你奶奶说的一样,你光顾着看对方能力怎么样了,都不管其他的。你之前找的那一头不就是嘛,学历背景听起来吓死人,在公司也是靠业绩豪横得很,但是你们感情一曝光,龟儿子立刻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之前那家公司也是严禁办公室恋爱,”王寻寻并不喜欢谈及这个话题,苍白地说了句,“他自保,也是人之常情嘛。”
李弥弥认真了起来:“我知道你为这件事受了伤,我之前也尽量回避不谈,但今天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作为你坚定的支持者和一生的挚爱,我还真得说几句不好听的。”
李弥弥越说越激动:“你总是把对方在和你同一个事业中的成绩带入到感情中来,你一开始就是仰视他的,两个人的地位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你只知道自己为他做牺牲和让步,他会不会疼你,他会不会爱你,你根本都不知道,也根本不去探究。我应该说幸亏你们的事情曝光了,不然你要是抱着这种低微的姿态继续下去,甚至有了婚约,你得多痛苦呀。”
最后李弥弥恢复了平静,总结道:“亲爱的王寻寻同志,你聪明又漂亮,前凸后翘,腿没有我的长,一点也不比别人差,不要再让自己那么辛苦了。”
虽然是自己不想提及的往事,但李弥弥话语中流露出的真情令她感动,让她感到眼眶有些湿润:“请不要拿你黑黢黢的烧火棍腿跟我嫩白的牛奶腿比,谢谢。”
“滚蛋,老子去吃串串了。”李弥弥笑道,但眼睛里也有泪水在荡漾,“我说的话你自己好好体会,回头交一份五千字的感想上来。”
“好的,麻烦您读完后交一份一万字的读后感,谢谢。”说完挂断电话的王寻寻终于可以平静地入睡了。
这个能有人在乎你的世界终究还是很美好的,王寻寻不禁在梦中都露出了笑容。
当然,这个世界是多姿多彩的,别人在乎你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比如,王寻寻周一早上就被在乎她的人的电话吵醒了。
李如奚在电话里小声问:“你是不是调休了?”
王寻寻听后一激灵,坐起身来,紧张地问道:“涂总答应的,难道他没跟张经理说?”
“说了,张经理早起来时也跟我们提过了,只不过……”李如奚问,“你是不是放假前忘记得去做点什么事情了?”
不应该吧,之前任务的报告都交涂平汇总了,自己日常的工作在上周一参加任务启动会前就安排得差不多了,王寻寻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只好问道:“什么事情呀?”
“大姐,”李如奚说,“你在办公桌上乱堆了一大堆东西,忘记了?”
王寻寻抬手拍了拍还泛着油的脑门:“哎呀,忘记了,忘记了,没被领导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