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的事,必然会做到。用不了两三个月,你就能收到我的一份大礼,你一定会高兴,你爹娘也一定会高兴,还有你那几个哥哥。只要他们高兴了,一切都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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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李休复走的很急,走之前也没有和小初告别。当然也不能怪他,只因那日醉酒后,小初睡了两天才算是真正的清醒过来。
虽已定亲多年,但是为了避嫌,这醉酒的两天小初一直睡在张四妹单独的营帐内。小初霸占了她的床榻,张四妹只得霸占了张武德的营帐,张武德只能去骚扰张议潮,两人夜里倒腿挤着睡。
对于醉酒前后发生的事情,小初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了他,还搂着他不给他走,大哭了一场说想他。
不过躺在床上的两日,小初终于想清楚一件事。
张议潮白日里几乎是黏在自己的床榻边,看着那样一张爽朗的脸,阳光与青松混合着的气息。想着他正一步一步奔行着的大业,这样的男人也算得上顶天立地,这好像就是而是自己曾幻想过未来夫君的大致模样。
张议潮自然也不会对小初提起曾醉酒时口中念叨的人。过去的就是过去的,没有任何必要再提起。何况媳妇是自己回来的,说明媳妇肯定也不愿意再见到那人。
清醒后,小初背着张议潮约了张四妹出山谷,去逛那众多佛窟。
当张议潮与张武德得知小初约了张四妹出谷,两人面色同样的阴沉,同样的担忧。只是当夜色低沉,两人看着小初与张四妹几乎是手拉手,有说有笑的回到营地,两个大男人才长长出了口风。
张武德当然很急切的想知道,小初为什么会拉着妹妹去闲逛。张议潮也自然很想知道,张四妹有没有为难小初。
当然两个大男人在两个小女人的口中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话语。于是兄弟二人怏怏哉地,夜里继续倒腿睡在窄小的床榻上嘀咕,女人的心思真是太过诡异。
小初酒醒了之后才想起,本来要问李休复与张议潮关于依米花的事。李休复虽然走了,但是好在张议潮这营地内什么人都有,于是小初将自己要找依米花的事情告诉了张议潮,张议潮立即找来几个熟悉大漠的番族人询问。证实,依米花确实是有的。只是,正如夏逸所说,开花期仅仅两天,就算找到,摘下来,带回家去,花也早枯了,不能入药。不过从一个鄯善人口中知道了一个传说,说是用新鲜的血养着盛开的依米花,这花永远不会凋谢。当然只是个传说,没有人去验证。何况西域诸国不懂中医药理,就算见到这花也不会想着摘来入药。
既然有了肯定的结果,小初自然是立刻开始行动。张议潮想陪着,小初自然不愿意,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哪能为这种小事分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