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看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叹气,所有的事情都像一个个谜团,她费尽心思也解不开,是因她身在局中看不透?还是她尚未进入?
温乔不言其他,起身练剑。
名剑雪泠与她越发默契,剑光闪烁,几乎能发挥出八九成的威力。
她身姿轻盈,剑招凌厉而快捷,每一式都蕴含着山河破碎的气势,狠辣而不失优雅。
思绪随着剑影翻飞,万般心绪交织,既有对过往的追忆,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剑尖轻点,她的剑法愈发纯熟,剑意与心境相融,每一击都透露出超凡脱俗。
她收起剑,看向顶上的雾海,方才说的话只是让溯枭安心,她现在也毫无头绪。
应该怎样全身而退呢?
听风吟若是知道,估计也是借别人之手除掉自己,以她结丹修为,真是……
目前结婴无望,偏偏是这个月……
靠着自己的法宝或许能从中找生机,但这种退无可退的场面真令人心烦,要把自己的命交给上天,温乔怎能甘心?
抱着诸多无奈,温乔还是起身去了玄一门。
玄一门搬迁到了宴国的西南方,离海域也不过千里,温乔走了半个月才到,一路上她颇多纠结,偏偏没有时间让她细想。
一路上,温乔耳畔不断回响着关于玄一门的种种传言,如同山间清风,拂面而来,又转瞬即逝。
有人说,玄一门早已凌驾于众仙门之上,却仍能以谦逊之姿,客气地招呼着其他门派,这份气度与风范,实乃修仙界之典范,令人敬仰。
而另一些人,则对玄一门抱有深深的疑虑,他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认为当年灵云宗突然退出仙门之列,背后定有玄一门的影子。
他们揣测,玄一门此举不过是欲擒故纵,如今又故作大度,实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温乔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往心里去。
她深知,修仙之路,道心为要,外界的纷纷扰扰,不过是过眼云烟。
倒是玄一门能放任这些负面消息一再扩散,而不急于澄清,这份从容与淡然,倒真有几分他们一贯的作风。
只是,如今玄一门的门主换成了听风吟,昔日道教一脉的辉煌,怕是要在他这一代止步了。
想到此处,温乔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转而将心思收回,专注于自身的伤势。
她深知,此刻的自己,内伤未愈,能否从这场玄一门的婚礼中顺利脱身,还是个未知数。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力一试,毕竟,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又何惧这区区一场婚礼呢?
温乔赶路着急,她但凡能路过各地的岁月无间看一眼消息的话,就会知道黄莺的父母在对抗妖魔中不幸去世了。
当时灵云宗一朝倾塌,黄莺跟着她的父母,但因为不放心她,毕竟修为不高,所以将她托付给了谢瑾。
这次也是因为黄莺父母去世才举办这场婚礼的,谢瑾曾跟他的师父悟剑长老任行踪提过许多次,因为听风吟不在只能作罢。
现在还是听风吟主动提起的,特地办得十分风光。
谢瑾和黄莺均不是爱场面之人,但门主都吩咐下去了,他们做好新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