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看到黄莺的父母不在此处了,不知去了何方,她看了会场中央上方的对战表,周珩和陈玉婷也在其列,只能祈祷别抽到他们了。
一观黄莺与玄一门弟子的战斗,黄莺修丹药之术,对毒也熟识,那人一改镇定,持剑快攻,脚踩阵法,黄莺几个回合之下,躲避不及,情急之下,打碎药瓶,药粉扰了那人视野,一时不在攻击,黄莺趁机对他的脚下了麻药,等药粉散了之后几道法术从四周袭来,那人踩阵想躲,却发现脚动不了了,他插剑入地,运转灵力催动阵法挡下攻击,他以为这女子修为平平,没想到一下就看出自己的破绽,他针入穴道,脚能暂时走动,稳定身形解去阵法,抱拳道谢某有眼不识泰山,姑娘留神。
看来是要全力以赴了,黄莺一惊,她用药化法术又攻,怎料打了个空,看向正面竟没了那人的身影,剑光一闪,黄莺赶紧转身扔出药罐化解刀气,药粉未散,那人只凭五感划破药粉,拂尘持剑而至黄莺正面,眼看黄莺躲不过去了,她吓得不敢动弹,连跑都忘记了,杀伐之气顿解,药粉散时,那人收起了剑,用拂尘扶了黄莺一把,黄莺回过神来认输,两人离开之时,还问黄莺怎么知道他的破绽,黄莺说有高人指点,那人点头告辞。
温乔看到那人撤去阵法之时就知道黄莺撑不了多久了,没想到一招没过就败了,黄莺生死之战经历的少,她扶着黄莺坐下,她尚未回魂,温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没事吧?他跟你说什么了?”
黄莺听到她的声音才回神,缓了一会才说:“他问怎么知道脚下阵法是破绽的,我说有高人指点,我没把你交代出去,我聪明吧!”她又恢复了往日俏皮,有些沾沾自喜,在温乔身边她也学会了藏一半露一半,贼兮兮的。
温乔嗯了一声,她只需要赢下一场就能夺得头名了,她也看到她的对手的比试了,他们这组正好是三位女子和一位男子,那武修已被温乔淘汰,剩下的两位女修之战也算精彩,一人修法一人习剑,正好温乔的对手是剩下的那个剑修,剑修对剑修,她很想一战。
云端的修士们都对小组比试没什么兴趣,无不是喝茶谈天,没人注意下方。
温乔下场,来人是琼花谷弟子,琼花谷向来修炼药炼器之术,难得会有剑修,两人作揖开打,先是用剑打了几个来回,看不出谁强谁弱,温乔对她的实力已了然,自己的招式被化解了一半,手上剑招又起,这时剑法更快了,那人显然招架不住,但那人还是缠着温乔,她抽剑对出一掌,反身划出剑气,剑者见状收剑挡在身前,剑者剑挥四周,却不见了温乔身影,她刚抬头温乔剑就刺来了,她用剑打开自己滚在地上躲开了致命一剑,见她起了杀意,剑者收起剑认输,她本来也只是想在对练中提升剑术,既然这人不愿陪她练就罢了,此人剑法老练怪招频出,看着年纪也不大,下场之后追着温乔问,温乔得知她无恶意只想以剑会友,温乔也欣然答应日后得空就会比试。
场上还有最后一场比试,本来温乔没多少兴趣已想离去,但黄莺仍在看,她想着陪她看完吧。四个分隔的场地皆是筑基修士的比试,看着都修为平平,角落内不起眼的追逐吸引了温乔的目光,温乔看一眼对战表,是四海阁弟子对天龙教人,温乔对后者不认识,于是问黄莺,黄莺解释这是凡人的门派,也是近期才出头的新秀门派,只是凡人大多数都是武修,以炼体拳脚功夫为主,这人看着一直在跑,反而跟传闻中不同,这人像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功法。
这人是个光头,头上还有戒疤,也不像普通佛门弟子,身形不算健壮,长相凶狠,他步伐和所出的招式中透着诡异,身形鬼魅,巧妙地躲过每一次攻击,四海阁弟子持判官笔继续攻来,那人后移一步,高踢一脚轻易将笔击落,随即朝着四海阁弟子腹部出一掌,寸劲让弟子后退几步,一时气息紊乱,再战不能了,这一组是结束得最快的。
温乔特意多看了天龙教之人两眼,那人似乎能察觉到一样,两人对视一眼旋即移开视线,黄莺注意到温乔动向,她没注意看天龙教的比试,于是问:“师姐?怎么了?”
“无事。”温乔摇头,她从方才的对视中看到了警告,看来这人并不是这么简单,况且此人也是头名,不知自己若是对上能否有胜算。
天色近夜,小组比试均已落幕,头名也已决出,温乔和黄莺回屋的路上遇到了陈玉婷,二人行礼,陈玉婷语带嘲讽,黄莺想发作却被温乔眼神拦下。
二人来到温乔的房内,黄莺忿忿道:“陈师姐也太过分了,处处不饶人。”
温乔为她倒了杯茶,说:“消消气,在外头说话不比攀云峰内。”
“师姐真是好心胸,我都要气死了。”黄莺喝了口茶。
传来敲门声,二人进入之时并未关门,来人正是胜了黄莺的玄一门弟子,抱拳道:“二位姑娘可得闲?在下有事讨教。”
温乔点头,示意他入屋饮茶,那人拒绝,定定站在门口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同坐一屋,谢某在门口就好。”
“说吧。”温乔喝了口茶,她似乎知道这人来的本意。
“黄师妹同我一战,看透我破绽,不知是否是这位姑娘所教?”
黄莺惊讶地看向温乔,温乔不紧不慢地喝茶,回:“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谢某并无恶意,今日差点伤到黄师妹前来道歉。”那人有些惶恐,连忙解释,“姑娘仅凭我一战就能看出我阵法破绽,一时让在下好奇而已,并无他意,告辞。”
那人来得快走得也快,黄莺不明所以,只听温乔似乎轻笑一声,她望去温乔脸上仍是毫无表情,她问:“这位师兄是什么意思?”
“武痴罢了。”那人虽说是向她请教,目光时不时往黄莺身上飘,为何显而易见了。
黄莺刚想起今日对战表已出,明天就会抽签进行接下来的比试了,又说:“小组头名已出,我看周师兄陈师姐也在,万一你明天抽中这两人该如何是好?”
“该来的躲不掉,若是对上他们不比其他人好?”
“为何?”
“他们之招式我都熟悉,对上反而有胜算。”
黄莺叹气,看来温乔是不畏了,担忧道:“陈师姐背后……要是赢了不知她又会对你下什么手。”
温乔一点也不怕,道:“我自有分寸,陈师姐向来怕死,我想办法让她认输即可,在大会内他们也不敢对我随意出手。”
没想到温乔看人也通透,黄莺不语,慢慢喝茶,天色渐晚,黄莺回了自己房。
翌日,众人入场之后就开始抽签,剩余大约二三十人,比完就要三日,温乔黄莺坐在不远处看着结果,黄莺皱眉,怎会?竟对上陈师姐?她急:“怎么会这样?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