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

白浅月有些无措。

“大概就是，要教你学习东西～”

“哦，学东西，又是什么？……”

没法沟通了。

白浅月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零夜的世界里，一切都是与生俱来的。

性格，气息，能力，所有的一切。

他从未融入过任何一个世界，也从未受过任何文化，定义，圈子的影响。

叶长生大概能够理解这样的零夜是怎样的人。

却无法理解，这样的零夜为何会存在。

“他没有家么？没有朋友么？他究竟从何而来？”叶长生越发好奇。

“算啦，月儿，这小屁孩以后就跟着我们吧～权当是养了个儿子好了～”

白浅月一愣。

她已经逐渐习惯了叶长生叫她月儿，但也只是刚刚习惯而已，这突然又多出个儿子……

准实让白浅月有些无语。

……

夜，不知觉中已经降临。

三人回到白羽的军营时，将士们已经燃气了篝火。

在这凡俗极北的地域，鬼魅界的结界处，夜间的温度，会骤然下降许多。

各分营将军们在附近的猎户家中，淘到了不少粮食。

这些都是猎户在夏秋季节里的存货。

经他们探查，在这片山谷中，现存的猎户已经不多。

附近的村落也几乎全部被鬼魅侵染，少有活着的村民，或者生灵。

“弟兄们！不出意外的话，在这北极的战场，就是咱们最终的归宿，传说中曾有听闻：咱们凡人虽然不比仙人强大，可只要意志尚存，死后的灵魂一样可以震慑鬼魅！”

“说的好！就让我们敬我们的灵魂一杯！”

“干杯！”

“干杯！”

……

火星，在篝火堆里，噼里啪啦的响着，仿若在为将士们的豪言壮语鼓舞。

白羽闻声走了过来。

身边还带来了一名陌生的女孩。

她是白羽从沦陷的村落里捡来的。

也是这一整天下来，白羽遇到的唯一的幸存者。

只见，女孩衣着破旧，满脸灰尘。

显然，是从沦陷的村落尘埃里将将走出。

衣物也已经褪色严重，原本的颜色无法辨认。

上面布满了补丁和细小的裂纹，像一张记录着无数风雨历程的地图，被人从土壤里扒拉出来。

最引人瞩目的是，她紧握在手中的木偶。

那木偶有一丝鬼诡气息。

白浅月，叶长生，以及众多将士看到那女孩时神目间本满是同情。

可见到女孩手中提线木偶的那一刻，又忽然变得有些毛骨悚然……神目间也显露出困惑与畏惧。

那木偶雕刻精良，做功细致。面部表情凝固在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状态，谁看了都会心头一颤。

木偶穿着一件与女孩相似的破烂衣服，仿若二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契约之力。

女孩的眼神则是一直专注地落在木偶上，皱眉凝目，一眨不眨。

篝火周围的空气，似乎也没有将她带来的冷意暖热。

反而变得格外凝重凄冷。

她是谁？

她真的只是附近的村民么？

真的只有她一个幸存者么？

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古怪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