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牙保持着沉默，手头上在组装着什么东西。

林涛也没有出声，盯着他手中动作，仿佛正在欣赏绝世工艺。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咔嚓”一声，老金牙完成了最后一步组装工作。

然后他才抬起头：“你从什么时候起，这么沉得住气了。”

林涛拉了拉帽檐，把自己大半张脸藏在阴影中：“这是什么？又是独家配方吗？”

老金牙一改往日的作风，完全不像是一位黑市老板，自然散发出的气势，让林涛只觉得身上有一股电流，从尾椎直通脑门。

“知道光能可以做什么吗？”他转过头，看向左手边的墙壁，也没等林涛回答，“这并不是光速，它最大的能力，是加热。”

林涛也侧过脑袋，看向自己右手边，也就是老金牙目光所在。

“加热速度，加热范围，只看个人能力。”

“光热转化吗？是电磁波加热，还是单纯的高能量？”

仔细看的话，林涛这才发现，墙壁上好像刻着什么东西，但一时间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谁在乎？每个人天生的异能，到底怎么发挥还是只看个人。”老金牙的第三只手反向折叠起来，林涛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只机械手臂，可以隐藏起来。

林涛再次压了压帽檐：“按照5级异能等级来说，这效果一定非常惊人吧？”

“是的。”他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全力释放的话，可以瞬间加热半个废城区。”

“这么夸张？”林涛隐藏起来的面容上，眼睛逐渐瞪大。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老金牙收回盯着墙壁的目光，脑袋一顿一顿的转向林涛，眼神中毫无人类的感情。

“你见过？在哪里？”

“知道生产区有多大吗？”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一直都在反问，再加上他此时的气势，给了林涛很大的压力。

所以林涛决定自己主动点，反正他也没打算毁约：“听说过，大概有3个废城区大小吧。”

“曾经，生产区还不如废城区这般大。一切都是自动化集成，AI管理着所有的生产工序。效率、消耗、生产能力，完全能满足整座城市的需求。”

老金牙伸手在空中点了点，一幅让林涛既熟悉又陌生的地图出现在他眼前。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但从轮廓上来说，确实是锈钢城无疑。

老金牙再次轻轻一点，地图上标红了一片区域：“科技很神奇不是吗？”

林涛对比了下这块区域，是现在生产区的最外围。然后默默点了点脑袋：“那剩余的区域呢？”

“商业区，居住区，那时候外城还是有很多企业的，街道上满是商铺。人们虽然每天需要工作12个小时以上，才能填饱自己的肚子。虽然很累，但至少还有活力。”

老金牙手指转了一圈，在地图上圈出了小小一块区域。

“这里，当时还有一座公园。真正绿色的植物，蓝色的湖泊，虽然很小，但总是挤满了人。”

林涛觉得这一切同样很可笑，所以他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12个小时才能填饱肚子？估计连休息日也都没有吧！那商店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最后，一座小小的公园，就是人们最大的慰藉了？

“后来呢？”直到笑够了他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