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瑜点头,将他们带到房间,将床柜放在炕上,橱柜放在炕的另一边,木桶就放屋子最里面。
元瑜看着从一无所有的房间,不到一天就被自己装扮的井井有条满意的点点头。
分别递了两把糖给李婶两个儿子,
“谢谢你们啊,也帮我谢谢李婶”
李婶儿子很是老实,连忙摆手,
“元知青,不行的,我娘说你已经给过钱了,不让我们收你的东西”
元瑜强硬的将糖给他们,“几个糖,不算什么,你们给孩子吃”
李家两兄弟想着家里的孩子确实很少吃糖,还有自己的媳妇、爹娘,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糖,
“谢谢元知青”
元瑜点头,这才对嘛,就得有来有往,她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人家又不是嫌得慌,也不认识你,平白无故帮你忙啊……
送走他们,元瑜将盆子打满水,又拿了一块布头,将柜子,橱柜擦个干净,还打了点水擦洗木桶。
对了还有那个很合元瑜心意的躺椅,她没想到这里有这种安逸的东西,真是太符合她的心了
这下齐全多了,就是这火炕……怎么睡?现在还不能睡吧?
有了,躺椅可以睡个两天,她经历了末世,什么地方没睡过,哪里睡都行,但现在有条件也不用睡地下。
元瑜收拾好了屋里的东西,就去院子里找胡为,他在等自己去捡柴。
“走吧,去捡柴,然后回来看看怎么吃饭这个问题”
胡为点头,两人就离开了知青点,朝着村子后面的大山脚走去。
一路上倒是看到有些村民。
老知青点,那两个袁娇娇的跟班,提着东西到了知青点之后,看着面前随时可能掉土渣的房子,内心很是不平静,
但那又如何,袁娇娇是矫气了些,但她不傻,并且她爸妈也不傻,她会给着吃的给两人,但钱票一类的,可没有。
带她们来的,老知青点的负责人,何旗是1970年来到红旗大队的,已经是下乡三年的老知青了。
一路上孙望弟还有刘翠翠听着他说已经下乡三年了,心里很是难受,
她们会不会也和这些老知青一样,要不就在乡下熬日子,要不就随便嫁给村里人,这可怎么办…?
她们没有胡为和袁娇娇乐观,也没有元瑜的大力气,两人才到这里已经开始物色村里的男人了。
回不去,干活也不行,家里没人帮衬,甚至还让她们寄粮食回去,倒不如现实一点找户好人家嫁出去,也能有个依靠。
何旗看着院子里没人,喊了一声,
“大家快出来一下,咱们知青的大家庭又添了几个帮手”
新来的两人的思绪还没从这个艰苦的环境中抽离,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
“队长,旗哥,我们屋里都住不下了,怎么还来新知青啊,这可不能安排在我们屋里”
何旗听着这话,有些歉意的朝两人笑了笑,但也没出声反驳,他本来就不高兴大队长将他们知青队伍打散,而且这两个新知青和那几个住砖瓦房的不是一起的吗?
干啥还来他们这里,说白了就是既想管着知青里的所有人,又嫉妒另外几人能出钱住好房子,
他才下乡的一个月家里给寄过十块钱,之后是不管不问,他住不起哪里的房子,只能勉强当这里的知青队长。
不过这里的人,也剩下不多,有关系的回城了,受不了的嫁人娶妻了,他们这些……唉,只能熬日子。
等那个女知青说完,何旗才开口,
“这不是其他几个去住小河对面那房子了嘛,两个女同志就在我们这里,我们这里也更热闹不是?”
其他几个知青都出来了,老知青这里是院子左边住男同志,院子右边住女同志,厕所都在后院。
其他几人明显被何旗挑起了火气,
“怎么着?还瞧不起我们这里,哼,那走着瞧,村里的生活要是没有我们这些老知青带领,他们等着看吧”
一个长得尖酸刻薄,眼睛细长嗯女知青大声喊道。
“哎呀,他们才来肯定不知道好歹,受了罪了就知道来求我们了”
刚才那个尖锐女声又说话了,这下孙望弟两人也看清了这个知青的面容,皮肤很黑,一张脸就看到一口黄牙是另外的颜色。
有些矮,可能不到孙望弟的肩膀。
孙望弟和刘翠翠看到老知青是这样的情况,更加坚定了得快些嫁出去的心。
何旗等人认为给够了她们下马威,另一个国字脸的男知青出来和稀泥,
“两位女同志好,我叫马桥,71年下的乡,已经两年了,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何旗也像才反应过来,微微瞪了一下刚才说话的两人,
“你们呀,好了,以后不许再说不利咱知青点团结的话了,我们从五湖四海到这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里的知青”
边说边看孙望弟和刘翠翠的表情,没看到她们有什么不满,这才心中满意,就得是这样胆小懦弱的人来才好。
但孙望弟和刘翠翠两人可是在袁娇娇主任父亲面前都不露怯的人。
“刚才第一个说话的就是刘大美,另一个是秦小丽,她旁边的女知青是赵大妮,还有那三个男知青,分别是任强,齐拴住,何军”
何旗温和的朝两人笑了笑,“咱们这里就剩这么多人了”
“对了你们的粮食拿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