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有人认识字,连同我在内,我的父亲认识一些,到我这一代,基本上已经没有人知道那些符号的意义了。”罗老汉的儿子插嘴说道。
王平有些迷茫而苦恼的皱皱眉头,又打量了一下他所住的屋子,屋子不大,完全由夯实的土砖堆砌而成,简陋而粗糙,屋顶呈圆锥形,中心开洞,不过为了不伤害他的眼睛,已经被遮挡的十分严实,所以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墙壁上的破口射进几道阳光,使屋子依稀可以辨认人的样子,看起来是村子里面用来议事的地方。
唯一让人感觉欣慰的是屋子四面漏风,所以还没有什么太难闻的味道。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睡在你们所说的棺材里我已经说了,那么现在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年代?”王平不无苦恼的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以后有时间再谈,我们现在已经大概知道你是什么人了,现在还有一些紧要问题要问你。”
说话的是罗老汉的儿子,现在的村头,也就是村民口中常说的罗村头。
罗村头有些恼火,虽然自己是村头,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这些老家伙说了算,这次的虫灾,现在看来是人为的不假。
可是从地道回来的几个村民说,那女人挨了一枪,被扎了一刀,竟然还没死透,爬进了棺材里不说,还把棺材里的死人弄了出来。最让人头疼的不是这个死人竟然活了,而是怎么处理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女人。
最后一次下地道的李顺还好没有办错事,他看到那女人除了头部其余身体都泡到棺材里,就猜到这些棺材液有古怪,他没敢再动那个女人而是留了两个村民看守那里,先把这个把自己吓的半死的年轻人背回了村子。
他的打算也没错,这个年轻人既然在棺材里死而复生,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起码应该了解这个遗迹是不是有什么宝贝。
王平有些认命的点点头,他尝试挪动自己的身体,不仅困难而且沉重,可能是久睡后造成的吧,不过自己的身体确实比以往有感觉多了,起码十个手指和十个脚趾都可以活动。这比他入睡前的情况要好的多。
“你知道你睡的棺材有什么古怪么?”
“不知道,我是在医院被麻醉的,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你知道你被麻醉的地方在哪里么?”
“瑞士”
“瑞士?那是什么地方?”
“恩,咱们说的话都是中文,所以我应该是在国内吧?瑞士是在欧洲,离这里很远。”
“算了,那你知道你沉睡的地方有什么宝贝么?你父亲既然像你说的那样,虽然多数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不过应该是很有力量吧?应该给你留了很多宝贝吧?”
“我不知道,父亲只是说我醒来病就会好,而且一切都有大哥安排,如果大哥不在了,大哥的后代也会照顾我。”
罗村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次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甚至还给村里惹到了大麻烦。最起码,那个女人如果有同伙就是最大的麻烦。
“你现在的身体很古怪,我们刚才两个人才把你抬出地道,你现在自己能走的话,跟我们一起走吧,路上再慢慢给你解释你刚才想知道的问题吧。”
罗老汉看看儿子问了一堆话,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又站出来打断儿子的话说道:“刚才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村头的虫子都散了吧?大家赶紧回家收拾收拾,立刻离开这里,至于那个女人,通知地道里的罗三,剁碎了!别留祸患!”
王平听到“剁碎了”三个字,有些惊讶地望着罗老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的脸色,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生命也掌握在这些衣着破烂甚至可以说是野人的村民手上,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就在大家散出议事屋时,村前传来一声闷响!
村民的脸色变了!那是村头守卫的火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