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从克莱姆化工厂回来的路上，老文一直在向公孙义抱怨。他们此行一无所获。

“那个工厂头子三缄其口，”老文抱怨，“问他们根本问不出来任何事情。”

“没有上面的搜查令，我们不方便进入工厂内部区域的。”公孙义安慰道。难道这条线就要这么断掉了吗？我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七位死者绝对和克莱姆化工厂有所联系。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和更有指向性的线索。工厂负责人的回答倒也不像老文说的那样，在公孙义看来，那个人的回答也是有理有据，让工厂和割喉魔没有任何联系。但是老文觉得那个人在掩藏什么东西。

“我看人很准的。”老文说。

“老文，我们能否调查七位死者生前的足迹？我觉得这一点至关重要。”公孙义问。

“只要有留下记录的，应该都可以查到。网络上有的，小妮子都可以找到。”老文回答。

回到警察局，小组里的人在办公室里各忙各的。公孙义直奔可可酥的办公桌，办公桌上都是零食，乱糟糟的。公孙义告诉她去查一下受害者生前的足迹，可可酥睡眼惺忪查了半个小时，但是查出来的结果和化工厂没有一点联系。

“义哥，我看你就别管这个工厂了。”可可劝道，“不如看看小王在干嘛吧。但又要大张旗鼓的干一些蠢事。”

王天择打算号召全体居民，一起追踪割喉魔。警民协作，其利断金。林雪莉对他这个办法表示不赞同：“不能这样！”她严词拒绝。

看到文正义和公孙义回来，王天择开始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起来：

“怎么样呢？白忙活一趟吧。”

“你小子闭嘴，我敢肯定化工厂不干净。”文正义回怼王天择。

“你凭什么这么说啊？”

“凭我的三十年锻炼出的直觉。我这双眼睛，一看，就能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藏了秘密，谁内心无愧。”老文开始盯着王天择看，“我觉得你，你就是个坏蛋！”

王天择朝老文扔了一本书，“你个糟老头子。我看你个警痞才是坏蛋。”

公孙义一脸无奈，“我们确实一无所获，你是对的，王警官。”

“真难得，居然得到公孙组长的肯定。”

“其实，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林雪莉说道，“就是孙萌萌。”

“孙萌萌怎么了？”老文问。

“其他所有的受害者，都是有稳定工作，收入较高的女性，并且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只有孙萌萌是个自由职业者，一个小网络主播。而且也只有她是在贫民窟被发现的。”

“贫民窟？”公孙义问。

“那地方，就在上城区和中城区的交界处。两个区的区长都不想管。所以一大批失业者和流浪汉就聚集到那里。”老文解释，“上城区是商业，金融，政治中心。中城区则是较为稳定的住宅，工业，教育区。每个区的职能不一样。”

“七名死者，有五名都是中城区被发现的。包括贫民窟的孙萌萌。”林雪莉说。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纠结死者了。割喉魔绝对就是随机作案，咱们在死者的联系上大做文章，只能是浪费时间啊。”王天择说。

“我有一条消息要报告一下。”可可酥弱弱的说，但是没人搭理她。

“找出联系，就能找到割喉魔的作案动机，你懂不懂啊！”老文驳斥王天择。

二人开始了争吵。

“那个。”可可小声嘀咕了一下。

“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老文说道。

“我看你们是被公孙义给带跑偏了。”王天择回应。

“被我带跑偏，我是要排出所有可能存在的线索，这些线索必须一一搞清楚才行。”公孙义说。

“然后呢？你连割喉魔的屁都没闻到！”

“你觉得再次让雪莉打扮一番，然后去街上走两圈，就能再次吸引割喉魔出现？”

“这个办法有什么不好？最起码我知道了割喉魔是妖兽。”

“然后呢？如果割喉魔当时想要杀掉你们，你们谁能活着走出那条街？”

“上次的任务确实是我们思考不周，”林雪莉说，“也不能全怪王天择，引蛇出洞是我们一起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