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生依然没有抬头，“所以，要不要继续，不继续的话，我们就像之前那样就可以，像普通同学一样。”

宫玉暖打开桌上的糖罐，放了一颗在嘴里，柠檬味的，有些酸。

“威胁我啊？”

“没有。”

威胁这种东西，只对在意的人有用，所以宫玉暖的意思是，她在乎自己吗？

“好了，我答应了。”

宫玉暖咬破了糖，酸酸甜甜的夹心在嘴里爆开，眼神异常坚定，再是羊肠小道，她也要越走越宽。

褚良生重新抬起头，似乎松了一口气，重新露出笑容，“好，那我们算是和好了。”

宫玉暖眯着眼看他，朝他的方向弯了弯腰，“和好？所以我不答应你就没有和好啊？”

“是。”

坦诚，真是坦诚，坦诚得宫玉暖都有些语塞了。

“盖个章吧。”褚良生声音带着些沙哑，眼神在宫玉暖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宫玉暖真的很想捂住褚良生的眼睛，每次他这样看着自己，都让她觉得自己下流。

宫玉暖咽了咽口水，“怎么盖？还要写合同吗？”

宫玉暖实在不觉得这是什么光彩的事，褚良生还这么有规则秩序的吗？

褚良生轻笑一声，“不是。”

宫玉暖疑惑地轻嗯一声，褚良生突然凑了过来亲了亲宫玉暖的唇瓣。

和他料想的一样柔软，她刚刚吃的原来是柠檬味的糖，他喜欢这个味道。

宫玉暖脑子里的弦一下崩断，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空间突然变得小又封闭，压得她难以呼吸，手指忍不住摸上自己的唇瓣，不可置信地看着褚良生。

“你…亲我？”

褚良生看着她眼里的震惊越来越浓，心底突然落了一块，怎么，自己的主动亲近她就那么排斥吗？

“是觉得我下贱还是轻浮？”

褚良生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似乎先用这些词形容自己，下一秒宫玉暖的话说出来时就不会让他觉得那么伤人。

“没，还挺意外的，你…那个…饿不饿？”

宫玉暖现在还没完全缓过神来，明明平常看上去那么高不可攀的一个人居然这么…色情。

褚良生有些不高兴，他看见了她微红的脸颊，可他并不满意，他这种人需要言语的表达，哪怕是骗，哪怕是哄。

褚良生握住宫玉暖的手腕，一只手完全握住，突然又觉得宫玉暖瘦弱得可怕，又忍不住放轻了力道。

“告诉我，觉得我轻佻下贱，还是轻浮恶心？”

“觉得你很会勾引人，可不可以？小宝宝？”

褚良生听到她的称呼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收回，“你在说什么？你叫我什么？”

“小宝宝啊。”宫玉暖笑起来说得纯真，可偏偏这样的坦然更让褚良生觉得心痒。

“什么小宝宝，别这样喊我。”

宫玉暖说他会勾引人，可是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有些时候用这样纯真的眼神看着他，说出这样的词，会让他加重勾引她的想法。

“你不是小宝宝吗？敏感还要人哄，非逼着人说一个不想说的答案。”

褚良生有些想笑，只有她把自己当小宝宝，尽管是短暂地哄了哄他，他居然也很开心。

幸好，幸好他和她玩了这个游戏。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