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生摇了摇头,眼底带着执着的疯狂,“我不该与他们有联系,以后我只是阿暖一个人的,不对,我从来都是阿暖一个人的,阿暖不喜欢他们,我通通把他们杀掉好不好? ”
褚良生握住宫玉暖的手,随着语气的疯狂,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眼底的偏执逐渐被放大。
宫玉暖皱了皱眉,怎么会越养越歪?明明刚刚还是个孱弱的小草,怎么手上却有这样的力道?
宫玉暖也不挣脱,直视着他的眼睛,“褚良生,我从来不是因为你瞒着我和他们有联系而生气,而是生气你从来不曾信任我。”
褚良生慌忙摇头,“没有的,阿暖,我没有。”
宫玉暖继续说道,“没有吗?你始终不信我,你不信我对你的喜欢,所以才会试探我,故意说那些话让红衣听到。”
褚良生惊愕地看着宫玉暖,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你…知道?”
宫玉暖看着他,话里话外都是格外的清醒,“我是傻子吗?你演的这出戏达到目的了吗?你高兴吗?”
褚良生下意识摇了摇头,声音颤抖,不敢抬头看她,“那你知道后是怎么想的?我确实与他们有联系,确实也曾想杀你。”
宫玉暖无所谓地看着他,“那现在呢?现在想杀我吗?”
“想。我见不得你眼中有别人,若你眼中有别人,我便杀了他们,若我有一天身死,我也会带走你。”
褚良生直白得可怕,抬起头盯着宫玉暖的眼睛,再一次试探起了她的态度。
“哦,所以刚刚说我可以与他们在一起也是假的?”
“不是,刚刚我想着可以,可是他们都没有我好看,没有我能讨你欢心,所以现在不行了,我不舍得了。”褚良生实话实说。
宫玉暖翻了个白眼,“小变态。”
“你要我坦诚,要我信任你,那这样的我,你会喜欢吗?你不觉得恶心吗?”
褚良生直勾勾盯着宫玉暖的眼睛,一颗心全然停滞,生怕错过一点她的情绪,只要她流露出一点儿讨厌和厌恶,他都受不了。
宫玉暖撇了撇嘴,捏了捏他的脸,“想的真多,既然这样,那我只能给你下点儿东西了。”
褚良生摸了摸被她捏过的地方,愣着看向她,她愿意碰自己了,她原谅他了吗?
宫玉暖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两只蛊虫,宫玉暖将母蛊拿了出来,子蛊递给了他。
“这叫同心蛊,若我身死,你也不会活下去,你会陪我一起死去,若是我受伤了,你将感到我伤痛的一半,要不要种,由你。”
褚良生没有宫玉暖想象中的犹豫,反而带了一股异常的兴奋,快速将蛊虫接了过去,眼里闪着精光。
“怎么种?”
宫玉暖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觉得这褚良生真是奇怪,明明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弄得如获珍宝似的?
“放手心,他自己就进去了。”
宫玉暖说得小声,干脆想着算了,没想到褚良生毫不犹豫地放在了手心,宫玉暖见他动作迅速,眉角抽了抽,也将母蛊放在手心。
不过几秒,两只蛊虫都融进身体里。
“如今,是不是代表我与你生死与共,是不是说明,你原谅了我,你不讨厌我,对吗?”
褚良生眼神放光,看着宫玉暖。
宫玉暖想了想,“以后不许不信任我,你可以有事瞒着我,但绝对不能对我有所怀疑!”
有了怀疑,这好感值就永远升不上去。
褚良生忽地笑了,似乎又变成那个纯真的模样。
“好,我答应你。那我可以得寸进尺吗?”
宫玉暖看着他的眼睛,像是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一直吸引她往前探索。
“什么?”
“我可以理解为,你爱我吗?不,不是,是喜欢,抱歉,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褚良生感觉像是被礼物砸中,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幸福感来得太快,就宫玉暖给的一点点甜头他就已经晕头转向。
宫玉暖觉得好笑又心酸,他甚至不敢说爱这个字,可是一只危害他生命的蛊虫有什么好欣喜的?
“褚良生,我喜欢你,心疼你,我想我未来也会爱你的,你不要再做那样的事了,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宫玉暖不想骗他,爱这个字太珍贵,她也不想因为刷好感度就这样随意说出口,于是她郑重又认真,一双眼睛坚定得似乎在说。
褚良生,相信我吧,我坚定地走向你,你也信任地露一露肚皮好不好?
褚良生又有些想哭了,明明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可遇到宫玉暖之后,总是有太多太多第一次,太多太多汹涌与澎湃。
“好。”
宫玉暖笑了笑,眨着眼睛,双手叉腰看着他,“怎么刚刚给你种蛊虫你还那么高兴?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是阿暖送我的礼物。”褚良生像只小猫一样拉着宫玉暖坐下,用脸蹭了蹭她的手心。
宫玉暖失笑,“这哪儿是什么礼物?”
褚良生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高兴,皱眉看着他,“我觉得是就是。”
宫玉暖戳了戳他的脸,好不容易养了点儿肉,这几天全被他嚯嚯没了,心里有些难受,气愤得又戳了戳。
宫玉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朵花,虽然有些小,却十分新鲜,“给你摘的,送你。”
褚良生心跳漏了一拍又一拍,接过花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她没有忘记,她一直记得,自己原来是在她的心上的。
褚良生将眼神从花上移到宫玉暖脸上,最后,慢慢移到了她的嘴唇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声音带着一股令人着迷的诱惑力。
“阿暖,我想吻你。”